沈一凡拿著背簍,出了陵園之後,四處尋找,卻不見少婦和少女的蹤跡,內心多少有些失望,但是想想也是,自己現在就是窮屌絲一個,能意外的有這份工作已經不錯了,癩蛤蟆憑什麼吃哪種白天鵝?

但是平心而論,沈一凡的長相還是可以的,大學時期,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少,畢竟在江南中醫藥大學,男女比例是嚴重失衡的,但是沈一凡依舊保持了處子之身,父親中風在床,他也無心花前月下的瀟灑,誓言猶在昨天一般清晰。

沿著青蓮山的山中小道,沈一凡邊走邊看,想起小時候偶爾跟著父親上山采藥,剩下大部分的童年都葬送在李長青的手裏了,兩人一起掏鳥蛋,搶地盤,跑去河裏抓魚,偷看小媳婦洗澡,當然東窗事發之後,自己總是替他背黑鍋。

青蓮山的主脈為東西走向,山巒疊嶂,最高2000多米,透迤峻峭,中間孤峰蔚起,十分壯觀。

沈一凡回憶著小時候父親的講解,觀察著有山有頑石有水流的山峰,山靈則草珍,這是老中醫都知道的道理。

山中小道在蜿蜒錯落中延伸,林間格外靜謐,一株株清瘦的野菊花,在清風中搖曳,五味子在虯枝藤蔓中忽隱忽現,苜蓿花盛開在山坡上,潺潺的溪水聲在耳畔縈繞,清脆的鳥啼聲在幽穀中回蕩……

優美的環境讓人真切感受了“空山不見鳥,但聞禽語響”的意境,沈一凡走走停停,沉浸在美景之中,也不覺得累了。

他爬上一座小山坡,在溪流潺潺之處,竟然看到幾朵血紅色的花束,有道是“石打烏頭粉碎,沙飛海馬俱傷。人參官桂嶺前忙,血染紅花地藏。”說的就是極品珍貴的藏紅花,幾乎是用血來澆灌的。

這種草藥雖說可以人工種植,但是種植的藏紅花比起青蓮山野生的品種,那就差了太遠了,因為這玩意比人參、靈芝都要珍貴,完全就不是同一個檔次的東西。

沈一凡小心翼翼的溜下坡去,采了這幾束極品藏紅花,輕輕的放進了背簍裏,然後一路吹著口哨繼續上山了。

一路上,沿著山中小道,沒多久時間,就采了不少中藥材,什麼如五味子、女貞子、萊菔子、白芥子、益母草、木賊草、大青葉、板藍根等等,簡直可以說是一個大豐收。

就在他打算下山回去的時候,卻聽到兩聲急切的求救聲。

“來人啊,抓搶劫呀!”

“光天化日,你們就不怕警察嗎?”

沈一凡站在山坡上,聽得出來聲音就來自於不遠處的一條小路,他勒緊了背簍,沿著斜坡就奔了過去。

“哈哈,警察?你也不看看這是哪裏,鬼都沒有一個,還他媽的警察呢!”

沈一凡藏在小路後麵的灌木叢裏,發現幾個男人正圍著兩個女人,那兩個女人卻不是別人,正是在陵園裏遇見過的貌若天仙的姐妹兩個。

四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欺負兩個弱女子,算什麼男人?沈一凡心裏的怒氣一下竄到了心頭,但是麵對四個壯漢,他還是有些膽怯,如果自己衝出去和他們PK的話,毫無疑問會被他們打個半死,肯定當不了護花英雄,說不定還會眼看著這對姐妹花被他們糟蹋了。

想到這裏,沈一凡心如刀割,他趕緊拿出電話,撥通了110,詳細說明了事發位置之後,靜靜的觀察現場。

“趕緊的,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省的我們弟兄親自動手。”光頭男人站在前麵,手裏拿著少婦的包,色迷迷對著她們道。

“你們,不是都給你們了,我們一分錢也沒了。”少婦勇敢的擋在少女的前麵,答道。

“啥玩意?真沒了?那好辦,要是收出來,那可就要放血了!”說著,後麵的矮個子男人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把彈簧刀,就要走過來。

前麵的一個光頭劫匪也過來了,一臉的壞笑,嘴裏咧咧道:“老大,看看著姐妹兩長的,這是誰家的閨女啊,臉蛋兒這個圓潤!要不我們劫個色?”

“哎呦,二哥,你還別說,這兩女人是我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了,要不這樣,少婦給我們哥三,那小女孩應該還是個雛兒,就留給大哥了,老三,覺得咋樣?”矮個子聽到光頭的提議,淫笑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