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的走近旁邊的屋子,呼呼啦啦的洗澡聲從門縫裏傳出來,沈一凡覺得胸口亂跳個不停,他看了看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瞬間一個再也抑製不住的邪惡的想法瞬間升到了心頭。
他像個初次偷竊的賊一樣,再次掃了掃四周,然後躡手躡腳的貼近了房門,將眼睛悄悄的對準了房門的縫隙。
房間裏霧氣彌漫,透過層層霧氣,他看到櫻桃坐在一個圓圓的木桶裏,披散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白如雪的肌膚上,臉色掛滿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櫻桃宛如梨花帶雨,又好像出水芙蓉。
“吱” 隨著沈一凡的一個前傾,房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伴隨著門響,櫻桃抬起了頭,警惕的看著房門外,沈一凡心裏一驚,生怕被發現了,他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櫻桃順手拿過毛巾,走出了木桶。
沈一凡深深了洗了一口氣,心中暗想著不好,他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大門,向著自己的住處飛奔,一路上他依然驚魂未定。
回到住處,沈一凡沒有停留,臉上的熱辣辣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像做了賊一般,偷走的是山村少女的貞潔。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給大學的一個哥們洪海波打了一個電話,讓洪海波到嶺南鄉接他一下。
洪海波是典型的富二代,家裏除了有農貿市場,還有兩家私人醫院,還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建築公司。
但是他為人仗義,由於學習成績很差,每次考試沈一凡幫了他不少的忙,甚至說他能拿到畢業證,沈一凡功不可沒,所以盡管洪海波家庭富裕,依然把沈一凡當好兄弟。
兩天之後,洪海波和沈一凡再次回到了嶺南鄉,這次沈一凡帶回來了一些生活用品,諸如電開水壺、液晶電視,一個山寨的平板電腦,蓄電池等捕魚工具,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因為村裏沒有有限電視信號,洪海波幫他搞到了一個電視無線接收器,雖然是廣電總局嚴禁的接收器,但是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不可能有人查到,除此之外,還有一輛洪海波丟下了幾年的二手摩托車。
洪海波看了看沈一凡住的地方,一臉的不解。
“你真的留這裏了?這個破辦事處有什麼好呆的!”洪海波始終想不明白,成績如此優秀的沈一凡怎麼會屈居於此。
“先呆一段時間再看吧,我還沒想好以後的打算。”沈一凡心裏明白,有錢有勢的洪海波根本不會明白自己的想法。雖然是好哥們,但這也是屌絲男和富二代的隔閡。
“有需要幫忙,就打我電話。”洪海波拍拍沈一凡的肩膀。
“作為幾年的好兄弟,雖然我不知道你以後的打算,但是我會一直支持你,不管你怎麼做。”
沈一凡握起拳頭,用力的錘著洪海波的胸膛。
“好兄弟,以後有空來玩。”
沈一凡把洪海波一直送到村口,相視微笑著揮手告別。
沈一凡尋思著嶺南鄉風景秀麗,猶如世外桃源,若是能搞起來一個什麼魅力鄉村景點,興許還真不錯,難道這就是辦事處存在的真正原因?
他一邊走一邊想,抬起頭來,發現已經走到了村委的院子外,前幾天聽張老漢說過,村長老譚家底相對較好,這幾年雖然沒給村裏辦上什麼大事,但鄰裏之間,也算和諧相處,再說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老譚又大字不識幾個,能做出多大的貢獻。
這裏人口太少,加上位置偏僻,村委人員編製都不夠齊全,村書記和村長一直都是老譚一個人兼任,外加一個會計和一個婦女主任,三個人就組成了嶺南鄉的村委會。
會計叫張運河,算是村裏少有的有點文化的人,在村頭開了一家小小的雜貨鋪,順便代充電話費之類,婦女主任是村裏出了名的大喇叭趙嬸的弟媳婦,大家都叫她蘭花嫂,據說是因為她喜歡蘭花,家裏也種了不少的蘭花盆栽,沈一凡後來才知道這蘭花嫂是村裏唯一不簡單的人物。
沈一凡想著和老潭村長討論下開發鄉村旅遊的事,雖然他不是村幹部,但是這個地方實在太窮了,提一些建議總歸沒有錯,他輕輕了敲了敲老村長的院門,喊了聲:
“老譚村長,在家嗎?”
“不在家,俺爺下田了。”片刻之後,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從屋裏傳了出來。
沈一凡有些失落。
“是啊,沒有文化的村長,隻顧著自家種田,他能懂什麼叫鄉村經濟嗎?怎麼給他講解旅遊景點的創建呢?”
想到這兒,沈一凡覺得自己就如同一個莫紮特被關進了牛棚裏,彈的一手在牛逼的鋼琴,又如何?人家不懂啊,還不是白瞎了一雙巧手。
他越想越是鬱悶,隻能改天再找村長商量這個事。
村裏的路彎彎曲曲,兩旁的柳樹吐出了長長的新芽,就好像小李飛刀一樣的,紮著沈一凡的心。
耳邊一陣嬉笑聲傳來,沈一凡環顧四周,看到不遠處的石橋邊,有兩個年輕人在嬉戲,看似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