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潔也是同他們一起進修地幹部,大約三十四五歲的模樣,她身材嬌小,小鼻子小嘴,長得很甜美。
何潔長的漂亮,平日裏在班裏,除了交際花白水縣的團委書記楊戈舟之外,她也是那些男官員的調侃的對象之一,不過畢竟是已婚婦女了。
不過還好,沈一凡對這個女人,平日裏還算客氣,所以見到何潔,沈一凡還很尊重的,他下意識地一掃,發現何潔旁邊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比較瘦小,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穿著應該也是政府人員,他一副氣鼓鼓地樣子,坐在旁邊,看何潔和老板理論。
何潔對麵,是一個十五六歲地小女孩,小女孩已經被嚇得呆在了那裏了,吃驚的樣子一看就是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說不定還是老板從鄉村雇用來的童工,女老板在一邊死命的抵賴,隻會沒命地抵賴了,“沒有啊,沒有啊,哪有什麼指甲啊?頭發說怎麼證明不是你自己頭發掉進去的啊?”
“沒指甲?你看看這是什麼?”何潔手指桌上的一隻碗,尖叫著。
“你和女的說什麼啊?她又不做主”瘦男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然後抬頭喊了起來,“男老板!男老板出來說說看”
男人終究是男人,雖然他看起來比較瘦小,但是叫喊聲還是底氣十足。
“怎麼了?非要找事是不是?”一個身係圍裙的大漢走了過來,他站在瘦男人麵前,就好像姚明遇見了潘長江一樣。
而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手拿擀麵杖的小夥子,一副不耐煩的口氣,“我說,這個兄弟,你們嚷嚷這麼久了,還讓不讓做生意了?客人都被你們嚇跑了,損失誰賠?”
大排檔都是露天的,以何潔的嗓門,嚷嚷的路人都聽到了,旁邊幾個吃麵的人也都停下了,不時的用筷子翻著自己的碗。
瘦男子還是比較講道理的,他端起碗來,給男老板看:”您自己看看,我剛才正吃呢,誰知道看到湯裏竟然有半截指甲,你自己看到底有沒有?“
“這麵裏有指甲還有頭發,你們衛生怎麼做的?現在想想就惡心!”何潔還在尖叫,頗有點瘋狂的樣子。
不過,看周圍圍觀人群的反應,倒也能理解她激動的心情,誰在外麵吃東西吃到指甲和頭發,怕是脾氣也不會很好,“都惡心死了,你們應該給個說法。”
“我看看?”那胖大漢子彎腰端起碗來,映著路燈下看了兩眼,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切,誰說這是指甲?這明明就是切碎的脆骨!”
一邊說著,那大漢一邊從筷筒裏抽出兩支筷子,迅疾地將那片兒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東西夾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嘎吱嘎吱”地嚼了起來。
沈一凡心中一愣,這個大漢子無論佯裝著檢查,還是發現那個所謂的碎骨,直到最後吃掉了證據,這都是一連竄的演戲啊,而且這演技,太強了!
看著男老板爽快的咀嚼了碗裏的那“脆骨”,不但瘦男人和何潔傻眼了,就連圍觀的路人和看傻了,萬一真是指甲,他竟然也吃的這麼香?
事情到了這步,看到他這樣毀掉了證據,有些人反而開始懷疑了,應該就是指甲,所以被他故意銷毀了,。
沈一凡上前歎口氣,說道:“唉,竟然這麼小塊的脆骨,我看不像啊,手指甲又太小了,該不會是腳趾甲吧?”
那男老板卻假裝沒有聽到,繼續嚼了兩口,硬生生地一挺脖子就咽了下去,他將碗放回桌上,坦然地看看瘦男人和何潔,說道:“我就說是脆骨麼,很好吃啊,你們看到了,我吃過了,一點問題都沒有!”
瘦男人和何潔看的目瞪口呆,“你,你……”
“你啥啊,剛才那脆可是我用新筷子夾的,沒事了吧?那你們繼續吃吧!有事再叫……”
瘦男人和何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遇見流氓了,他們也是無可奈何,還是瘦男人有度量,說道,“算了,不吃了,多少錢,來……算帳吧!”
“就這個惡心的夜宵,還要給他錢?”何潔攔住了他,“東西沒衛生就算了,還死不承認,這錢不能給!”
“吃了東西,你不給錢?怪不得總是說什麼指甲,我看你是想吃霸王餐吧?”男老板還沒走遠,聽到這話,趕緊又走了回來。
“別說不給錢,我告訴你倆,剛才你們亂嚷嚷,嚇跑了我多少客人,毀了我們的名譽不說,還耽誤了不少生意,這筆帳我還沒跟你們算呢,現在還不想不給錢!”男老板抬手指著何潔,臉色一沉,“你不給錢,走幾步試試,看你能走出這個麵攤不?”
拿擀麵杖的小夥子冷哼了一聲,右手橫持擀麵杖,杖頭輕輕地在左手手心敲打了兩下,那意思很明顯:“你們敢不給錢,就別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