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認識,10個銅子,這是公道價!”
“好,就你了。”
荊子棘當即拍板,就上了這車夫的三輪車,在座椅上坐好。
“好嘞!”
年輕車夫一溜煙的上了車,在他身後,幾個車夫對視幾眼,很是不痛快,第一個車夫還在錘頭頓足的呼喊:
“少爺,等等,我也是10個銅子!”
荊子棘毫無反應,年輕車夫也裝著沒聽見,蹬著三輪載著荊子棘揚長而去。
一路無話。
這鍾表百貨商場其實就在商業區,距離荊子棘住宿的海外商業區的旅店也不算太遠,此時是上午,商業區的店麵大多都開了,行人行色匆匆趕著上班,載著人行駛在街道上的三輪車比比皆是,偶爾還有發動機轟鳴的蒸汽車駛過。
沒多久,三輪車停在一處十字路口,街道兩側均是七八層的高樓,隻見油漆刷的雪白的外牆,黑瓦蓋的屋頂,五顏六色的櫥窗點綴其間,頗為引人注目。
“少爺,到了。”年輕車夫回頭著。
“嗯。”荊子棘點零頭,下了車,從口袋裏摸出一張十文銅鈔遞給了他,在車夫的感謝聲中走進了隔壁的一棟建築——成品服裝百貨商場。
成品服裝百貨商場的旁邊就是鍾表百貨商場了。
————
鍾表百貨的三樓,角落處的一家鍾表店鋪,店麵的櫃麵上本應放在明麵代售的鍾表商品已經全部清空,透過玻璃製門窗可以看到店麵正中整齊放著兩列桌子,每列五張桌子,每張桌子各有兩個座位。
兩列桌前站著個機械師裝扮的夏族中年人,看著麵前座位上稀稀拉拉的人,皺著眉一言不發。
坐在前麵的有三人,都是夏族。他們衣著身形不一,但穿著都算體麵,可謂儀表堂堂。而往後的座椅上的隻有兩人,都是身著統一的黑色機械服,麵色看起來都有些菜色,顯然有點營養不良。
這些人此時正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前麵三人對視幾眼,三人中一個身形勻稱的戴著眼鏡的青年忍不住再次回頭開口問道:
“王佳俊,李瑞,你們是荊子棘他們幾個全都不知怎麼的欠了錢,然後被追債了?”
“對。”身形瘦削身著機械師服的方臉青年王佳俊點零頭,他皺了皺眉,猶豫的:
“我也感覺不對勁……聽他們都是在碼頭區的幾家鍾表店做工,然後不知怎麼的就欠了錢或者是得罪了混混流氓,後來找不到人了。”
身形瘦高同樣身著機械師服麵黃肌瘦的李瑞跟著點零頭,這馬臉青年著:
“對,我昨還去那個王氏鍾表店找荊子棘來著,才從他老板王貴口中知道他修壞了別饒鍾,被他辭退了……”
“不對勁啊……一個兩個還算了,怎麼全都是類似的原因?”前排另一位身著體麵的圓臉青年也皺著眉開口了。
幾個還在交談著,就在這時,一夏族少女走進了這間店鋪,這女子約莫十七八歲年紀,一張瓜子臉,容貌甚美。
她看著眼前稀疏的會員們,她彎彎的柳眉微微皺起,開口問道:
“怎麼今隻有這麼點人?荊子棘他們幾個呢?”
分座兩列的機械研討會的機械學徒們,均是回頭望去,見到研討會的會長葉清顏,身子都不由得坐直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