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族中年人四下查看了下,除這地上尚有著一些未幹的黑色血漬,再無別的痕跡。
這人叫韓立業,乃是新漢駐津門港的大使,他低頭瞥了眼手上沾著的發黑血液,輕蔑一笑:
“跑得倒快,嗬,真沒想到這大崇官府派來的術士修的竟然是陰山鬼法,堂堂官方術士竟修習慈邪術,還不知道要害得多少人性命!好個狼蠻子,好個大崇!”
完法力一催,手指瞬間變得通紅,熱力發散,將沾染的那點汙血蒸發掉。
這相貌堂堂的威嚴術士快步回到新漢大使館,邁過大門,隻見這雕梁畫棟黃瓦紅牆的大使館大廳此時有一名身穿黑色正裝的男子等候著。
韓立業見了這幾人,立刻問道:“黎參讚,那張正狀況如何了?”
這參讚是駐紮大使館的顧問參事之類的職務。
看著二十多歲相貌堂堂的黎長生也是一名術士,聞言立刻回道:
“那張正隻是被一道邪氣壓了心髒阻了血液流通,幸虧大使立刻將那邪氣驅散,現在已無大礙。剛剛我已經施法為那密探調理身體,並且留晾法力在他體內防著再被人用邪法咒殺。之後我安排人將他送去休息,等他明睡醒也就沒事了。”
韓立業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吩咐道:“嗯,那就好,黎參讚,我們換個地方話。”
先前韓立業和張正談話的那間屋,兩人麵對麵坐著。
相貌威嚴的大使拿起桌上記錄著張正交待內容的文件,遞給了黎長生,問道:“黎參讚,這是那張正前麵交待的,你先看看再。”
二十來歲相貌堂堂的年輕參讚接過,低頭快速瀏覽起來,沒多久,就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上司不解的問道:
“大使,先前我們本就懷疑紅巾幫有大崇背景,現在有了這人,算是有了人證和第一手資料。但這狼蠻人絕不會善罷甘休,今夜隻是第一次刺殺,以後絕對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真的有必要為了這麼一個人這麼一件事而對上大崇官府嗎?”
韓立業點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若是第二層靈海沒複蘇,靈氣潮汐未起,本來也確實是沒必要。這大崇朝倒行逆施,又與我們新漢何幹?但是現在靈氣潮汐已起勢,這就非常有必要了。”
黎長生聽了,很是不解,皺眉問道:“下官不明,請大使解惑。”
韓立業長出一口氣,看著麵前的下屬慢慢道:
“長生,你剛修成術士不久,本來這些事你還不到知道的時候,隻是現在情況特殊,也隻能破例告訴你,你且聽好。”
黎長生一聽,立刻正襟危坐屏氣凝神。
“術士之力,不僅出自自身,也出自法職。”
黎長生聽到法職這個他從未聽過的詞,知道這是並非自己現階段所能知道的隱秘,內心一陣激動,連呼吸都放緩了,唯恐錯過上司的每一個字。
中年術士壓低聲音,一一來:
“術士自身之力,就是勾連靈海,煉化靈氣,而後修成法體,在先前,這靈海隻有一層,術士純憑自身所修,最高也就是一階術士。”
他看著麵前下屬隱帶激動的神情,繼續道:
“就好比這淺河如何能養出大魚?一層靈海的靈氣最多也就是供應出一階術士了。而法職,卻可以破格讓術士擁有更多的靈氣供應!”
黎長生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張開了嘴:“破格?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