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號施令的是個捕頭,他死死握著手中的燧發槍,絲絲冷汗從背上冒出來。
先前剛剛射擊的四人也不需要提醒,他們立刻開始為剛剛射擊過的燧發槍裝填彈藥。
荊子棘眼神一凝,立刻彎下腰,避開剩下六人已經瞄向車窗玻璃的槍口,伸手一拉,把剛剛殺死的饒屍體拖到了他的身前。
“心,他把張陽的槍拿走了,裏麵有子彈!”
見荊子棘將戰死同僚的屍體拖到車身後麵,剛剛話的捕頭立刻反應過來,大聲提醒著同伴。
“心也是沒用的。”
荊子棘冷冷一笑,取下這具屍體手上的燧發槍,然後打足十二分精神,運轉體內法力,將一部分冷熱並存的法力轉化為熾火法力,隨著法力性質的改變,荊子棘的身體絲絲顫抖,身體內部感到灼痛,他強忍著痛苦,將法力一絲絲的灌注到了手中的燧發槍上。
他修習《坎離水火劍氣》隻是初成,現階段隻能將法力稍微改變些性質,根本做不到水火劍氣隨手而發,而且身體要承擔巨大的壓力。
“不過這是值得的,這些大崇官差通通都要死!”
荊子棘眼中寒光大作。
在前世的遊戲記憶中,隨著靈氣複蘇,超凡者們不僅僅修習使用法術,還利用超凡力量更好的使用這個時代的蒸汽機械。
有的凡人官僚還以為超凡者不過爾爾,幾隊士兵持槍就可殺之,這實是可笑。
誰超凡者就不能使用蒸汽機械了?
凡人使用這些工具,怎麼可能比得上超凡者使用的厲害?
荊子棘全神貫注的把握著燧發槍中彈藥的法力分布情況,一點點束縛著法力,防止熱力外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剛剛射擊的四人已經重新裝填好子彈,先前發號施令的那人做了個手勢,剩下的巡捕們默契的點點頭,眾人分散開來,慢慢包圍向荊子棘藏身的蒸汽車。
“到臨界點了,就是現在!”
聽到緩緩逼近的腳步聲,荊子棘頭也不抬,貓著腰走到車身另一側,抬起燧發槍,向著除了他身前這車外,離他最近的那輛車射出了子彈。
“嘭嘭!”
兩聲槍響不分前後的響起,一槍是荊子棘所開,另一槍,則是剛剛那名發號施令的捕頭。
一點血花在荊子棘的前臂上綻放,巡捕打出的子彈射穿了荊子棘的手臂。
“反賊中槍了,拿下他!”
這人欣喜若狂的大喊著。
荊子棘悶哼一聲,被打穿的臂大量的鮮血留了出來,他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連忙乒在地上,強忍著痛苦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他先前射出的子彈,一槍命中了那輛蒸汽車。
子彈當然不可能打破穿透蒸汽車的鋼鐵外殼,但是法力可以!
灌注著《坎離水火劍氣》熾熱法力的子彈,打在了蒸汽車的鋼板上,巨大的動力讓彈頭和車身鋼板出現了程度不一的形變。
而彈藥上那一點熾熱的法力,順著子彈與車身的撞擊,滲透進了蒸汽車,破入了蒸汽車堆放著燃料的鍋爐!
“轟!”
蒸汽車的鍋爐被肆虐的熱力擾亂,瞬間爆炸開來。
巨大的熱流與氣磊一時間席卷了正圍向荊子棘的大崇巡捕們!
“啊!”
那名捕頭冷笑著停下腳步,指揮著其他巡捕繼續逼近刺客藏身的蒸汽車,突然身旁蒸汽車爆炸,他的耳膜被轟鳴的巨響震破,爆裂的鋼板刺穿了他的身軀,他再發出生命中最後的聲音後,被氣浪吹到空中,等人落地,此人已經血肉模糊,當場斃命。
死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
所有沒有掩體作掩護的巡捕們,全部都被這輪爆炸殺死!
荊子棘快速起身,掃了眼麵前爆炸後的現場,血肉模糊的慘狀,還有被火焰席卷後的焦屍,然後快步被走到先前被他刺傷大腿仍在慘叫的捕司麵前。
這人先前也在這車後麵,沒受到爆炸的波及,但是顯然已經精神失常了。
“別殺我!別殺我!”
這麵皮白淨的中年捕司涕泗橫流的求饒著,他先前還欣喜刺客沒殺自己,還盤算著拿下這人後如何折磨,怎麼也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除了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死了!
再加上剛剛蒸汽車爆炸發出轟鳴的爆炸聲,他的耳膜已經被震破,絲絲鮮血從耳洞中流出,精神一片渾渾噩噩,隻知道不停的求饒。
荊子棘運轉法力到手臂上正在流淌血液的傷口,阻住血液的外流,然後另一隻手一巴掌打在這捕司的臉上。
這個麵皮白淨的中年人被一巴掌打暈過去,幾顆牙齒都被打飛出來,嘴角流出鮮血,臉頰迅速變得腫若豬頭。
荊子棘冷冷看了這人一眼,然後背起這人,就往身前通往貧民窟的巷子裏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