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大人,要下雨了,是否回屋裏避下?”
“不必了,難得有這種放鬆的時候,我想多看看。”
很快,大雨淅淅瀝瀝落下,將地麵打濕,千萬點水滴如晶花般生滅,發出撲撲聲響。
不遠處有一湖,雨滴打在綠翡翠般的水麵上,驚起無數漣漪,林中綠樹枝葉則在風雨中嘩啦啦的響成一片。
風聲雨聲林濤聲化作一片,點點水氣彌漫,遮掩了荊子棘的視線,將這景色渲染的如夢似幻。
點點雨滴隨著微風落在荊子棘的麵上身上,帶著點點涼意,打濕了他的衣衫,隻是他似無所覺,隻是靜靜望著麵前一牽
陣雨很快結束,雨收風歇烏雲散開,陽光撒下,不遠處湖泊上在照耀下閃著點點金輝,空中彌漫的水氣在陽光照耀下頓顯彩虹,流輝映光。附近成蔭綠樹在雨水洗禮後更顯青翠欲滴,點點草木芬芳帶著雨後的微冽氣息越發清新。
“真是不錯。”
荊子棘微笑著,身處此情此景,他心中一片空靈,洗淨了殺伐狼蠻後殘餘的殺氣與舟車勞頓後的困乏,體內法力也靈動了幾分。
風雨過後,又過了一刻鍾,這處官邸快步行來四人,其中三人正是韓立業黎長生柴真夜,當先一人則是一四十餘歲身著諸夏官袍的中年男子。
“看來他們述職結束了。”
荊子棘微微一笑,轉頭對侍女著:
“拿塊手帕來,我要擦拭下。”
“是,大人。”
侍女躬身行禮退去,沒多久就快步回來,雙手捧上手帕,荊子棘接過細細擦拭了身上水漬後遞了回去,移步回屋中靜靜等待。
果然,沒過多久,屋外走廊傳來陣陣腳步聲,“吱呀”聲中門扉大開。
荊雲寒當下走了進來,見一身著黑色玄袍的束發少年,快步走了過去壓抑著內心激動開門見山道:
“子棘,我是你叔爺荊雲寒。快把你的玉佩給我看看。”
荊家字輩按族譜這麼分:雲星子遠風月深歸,八輩一循環,荊雲寒是雲字輩,荊子棘是子字輩。
荊子棘快速從懷中取出家傳玉佩遞過,荊雲寒拿過一看,見其形製心中已是有數,法力一催,法器上點點靈光生處化作“荊”字,立刻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果然是我荊家麒麟兒,子棘你祖上可還有族譜留存?”
荊子棘不假思索的快速答道:
“家裏隻有雲星子遠風月深歸這八字字輩存了下來,族譜從我開始隻到我太爺那輩,家父荊星喆,爺爺荊雲來,太爺荊歸成。”
荊雲寒聽完連連點頭:
“不錯,雲星子遠風月深歸正是我荊家字輩,你太爺荊歸成的名字我在族譜裏見過,好好好,我荊家遊子困於狼蠻之地數十載,今日終於歸來了!”
完暢快大笑,這時韓立業三人才跟著從門口走了進來。
聽了荊雲寒這話,他們紛紛行禮祝賀:
“恭喜大人荊家麒麟子歸來。”
“恭喜荊術友回歸家族。”
荊子棘性格上比較深沉內斂,個人不如何擅長這種人際交往之事,隻能露出一絲尷尬而不失禮節的笑容。
荊雲寒恍若未覺,一把抓著荊子棘的手笑著:
“子棘此前津門港做下好大事,又一路舟車勞頓,實是幸苦。來,我已經安排了私宴,其餘公卿也會赴宴,你快收拾下,別讓幾位大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