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醫師得令後應了聲,跑著去了,沒多久就引著一身著黑色獄捕服,肩上還有著流蘇徽章的捕頭到了荊子棘身前。
“卑職見過大人。”
這捕頭站定行禮著,黑暗中點點昏黃光明滅,映的他麵容不太真牽
“免禮。除了這批,這幾日諾德人還鬧了多少事?”
“回大人,打鬧有三十多起,膽敢行凶毆打官差的連同這次在內總共四起。”
這捕頭久在巡捕局當差,這些事情了然於胸,當即不假思索的著:
“另外三起共計十六人,有一起六個人也是毆打戶部吏員,因罪行惡劣被關在地牢另一處牢房裏。另十人則是毆打與他們有商業往來的新漢子民,被關在別處牢裏。”
荊子棘微微點頭,沉吟問:
“以前這類事發生的多嗎?”
“平均一個月有一兩次,基本都是諾德蠻子騙人,引發商業糾紛。”
聽著捕頭回話,他肯定的:
“這頻率確實很不正常,而且這些奸猾的蠻子竟然還敢襲擊官差了,委實不可思議。官府有派其他術士來查嗎?”
“前幾日先後有幾名術士大人來巡捕局調查這事。”
到這,這捕頭心翼翼看了眼這年輕過分的青州巡術使,嘴唇微動遲疑道:
“那幾位大人都是旁聽我們審訊犯人,也沒問什麼話,那些蠻子遇到術士大人特別乖巧有問必答,但審訊結果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那幾個術士大概修習了惑心法術,讓被抓的諾德人和乖寶寶一樣配合調查,荊子棘暗暗心想繼續發問:
“他們後麵還做了什麼?”
“先前幾位術士大熱審訊完了帶人去犯事諾德蠻子的住處調查,但聽別的弟兄沒什麼結果。”
沒什麼發現?
也就是他們沒發現諾德人有被施法痕跡和法力殘留?
如果真是這樣,那應該就是……
荊子棘了然一笑,撇了眼沉默的捕頭吩咐道:
“這幾人你們就按照先前的例子處置,不需要因為我有什麼特殊。”
荊子棘又轉頭望向醫師:
“至於你先上去吧。”
“諾!”
望著醫師遠去背影消失,少年術士轉頭望向捕頭交待道:
“你們正常審,審完後你們都出去,我有些術法要施展,你們出去候著。”
“是,大人。”
聽到這話,這捕頭心中一定,立刻答應。
他對法術了解不多,以為前幾日來的術士隻是旁聽沒施法,自然心裏覺得他們沒幹什麼事。
聽到這新來的少年術士表示真要施法了,他心裏也安定了些。
兩人動身往地牢深處行去,越往前走感覺空氣中異味越發濃重,捕頭倒是麵不改色顯是習慣,荊子棘微微皺眉放慢呼吸,微運轉法力降低身體代謝,這才好受些。
一盞茶的時間走到了一牢房前,隻見這房密不透風,牆壁上沒絲毫通風口,大門鐵製封閉著,門扉上半部是多根鐵條的樣式,可以透過鐵條間縫隙看到裏麵的景象。
裏麵關著幾個被銬著的諾德蠻子,他們有的人臉上還有先前反擊巡捕時被打的傷,他們正中氣十足的喊著話:
“大人,我知道錯了,繞了我們吧。”
“你們要問什麼我們都回答,能少罰錢少關幾嗎?”
……
幾個巡捕正站在牢房前冷眼看著些西大陸來的蠻子,對他們半熟不熟的諸夏語求饒充耳不聞。
“頭,您回來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他們紛紛轉過頭問候著,見有人站在上司身旁,愣了一秒紛紛行禮道:
“拜見術士大人。”
荊子棘微微點頭,也不話。
“嗯,開始審訊吧,等問完話我們都出去,術士大人要施法。”
巡捕眼中平日威嚴的捕頭很是溫和著,眾人答應一聲後敬畏的望了上級身旁的少年一眼,打開了牢門,等兩名大人進去後才魚貫進入。
裏麵銬著的諾德人見審訊開始,求饒聲更大了,還有人繼續問如果老實配合能減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