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兄,文兄,本來新漢朝廷對於大崇來的同族術士很是寬厚,隻要沒查出什麼大問題,新漢都會將其吸納入官府中,雖然按照規矩都是八品起用,第一代最多隻能升到六品官職,但已然不薄。”
“隻是現在……朝廷查出不少大崇出身的術士或其後代修習的法術被狼蠻子留下隱患,哪怕日後解決了這些法術的後門,他們在新漢朝廷的前程也會受到影響。”
“你們……也是一樣。”
荊子棘和閻靖之文丹生二人走在路上,突然對二人道。
這並非虛言,而是前世新漢真實發生過的事。
新漢與大崇國戰期間,這些術士被大崇引發了暗手,引發了不的麻煩,造成了損失,被朝廷當場革職查辦,甚至有人身死。
後新漢雖解決了這批術士的問題,事後又起用,但這些術士複職最高也就是八品官了。
若不是術士偉力歸於自身,他們又是同族,濫殺不祥,且他們其實也是受害者,朝廷擔心這批賦閑術士鬧出什麼亂子,恐怕新漢就是這八品官都不願意給。
當然,這次和荊子棘記憶裏那次不同,沒真的對新漢造成損失,官職限製大概會些。
閻靖之文丹生二人麵色一沉,對視一眼。
文丹生沉默不語,閻靖之轉頭望了眼街道上鱗次櫛比人來人往的諸夏風格店鋪,聽著市井之聲,歎了口氣,轉頭對荊子棘淡笑道:
“荊兄所言,閻某此前也有心理準備。”
“我和丹生畢竟是術士,想來新漢朝廷把我們的法術問題解決後,還是樂意吸納我們的,隻是這官位恐怕就沒什麼上升可能了。”
荊子棘微微點頭表示讚同,問:
“那麼二位是想在新漢朝廷混個閑職悠閑度日,還是準備去外麵搏個前程?”
“若是後者,荊某倒是有好去處可以與二位聽。”
閻靖之凝望荊子棘幾秒,見他眼神清澈不似作偽,斬釘截鐵的回:
“大丈夫生當此世,寧為雞頭不為鳳尾,更何況我和那狼蠻子還有些賬要算,閻某自然願意選第二條路!”
文丹生眼睛一厲,麵上肌肉隱隱扭曲,同樣跟著對荊子棘沉聲道:
“文某想法與閻大哥一樣。”
“狼蠻子害我不淺,我定要叫他們血債血償!”
到底還是昔日閻羅判官,雖然兩人眼下還未發跡,但骨子裏的東西還是和荊子棘記憶裏一模一樣。
命由己造,但個人先稟賦皆是上注定。
荊子棘壓低聲音,低聲:
“好!既然二位有了選擇,我要與你們的地方是……”
閻靖之文丹生二人凝神靜聽,隨著荊子棘一一述,眼睛越來越明亮。
————
深夜,內閣官邸,靜室。
“呼……”
荊子棘長出一口氣,緩緩收功,閉目內觀,心髒跳動強勁有力,如同水泵般運輸血液,兩腎如湯煎一片溫熱,《坎離水火劍氣》修出的法力以這三處為源,緩緩融入血液。
血液在心髒的鼓動下,流經四肢百骸,一點一滴的溫養全身各處。
初次修習術法,凡人蛻變為超凡者,是通過調整身心狀態,在特定的時間勾連起伏的靈海,引動靈氣入體,緩緩改易全身,最終晉升入第一層靈海。
如泳者破冰入海時水漫全身,當凡人正式晉升超凡後,第一層靈海的靈氣會自發朝晉升者湧來,進行第一次的蛻變。
第一層靈海,靈氣密度不高,修習任何術法的超凡者都不虞靈氣灌體時的壓力,但再往後想要繼續晉升,就要將身軀打磨的堅韌,根基要足夠紮實,才能撐得住晉升時越發強大的靈壓。
每一次晉升,高能狀態的靈海都會向低能狀態的術士滲透靈氣,這既是磨礪又是恩賜,通過者蛹化成蝶,得到在現世超凡顯聖的權力,失敗者當場爆體而亡。
這就是玄門正宗與偏門法術的區別,修習後者雖然有許多花裏胡哨的法術,欺壓凡人無往不利,但晉升難度遠超前者,動輒修法失敗身死當場。
叮……
荊子棘凝神感應全身時,耳邊忽然一聲清脆響聲劃過。“半個多月了,任務終於出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