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景小雅直接被保鏢送回了慕家。
慕宏這兩天不在,去外省出差去了,因此家裏除了傭人,平時就隻有景小雅和慕彥澤兩個人。
此時驟然看到景小雅被兩個保鏢綁了回來,不由都嚇了一大跳。
為首的傭人上前打聽怎麼回事,被保鏢凶了一下。
兩個身強體壯的保鏢看著她們,沉聲道:“這是少爺的意思,今晚少奶奶隻準呆在房間裏,你們誰也不許放她出來,更不許進去看她,就這樣。”
“可,為什麼啊?”
“你哪兒那麼多問題?少爺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至於別的,不要多問。”
說完,那兩個保鏢就離開了。
臥室裏傳來景小雅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和打砸聲。
一眾傭人們頓時麵麵相覷,都不敢再說什麼。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慕彥澤才回來。
一進門,就感覺家裏的傭人仿佛看到救星似的,目光炙熱無比。
他麵無表情的問:“少夫人呢?”
“在、在樓上呢!砸了一晚上的東西,早上四五點的時候才停下來。”
他輕嘲的扯了扯唇。
這個女人,就是這樣。
遇到不開心的事了,隻會砸東西發泄,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不像景寧,總是可以那麼理智的解決所有問題。
他從來沒有想到,以前他和景寧在一起的時候,似乎也很嫌棄景寧的太過冷靜和理智。
覺得她身上缺少女人所有的驕縱和感性。
那個時候,景小雅的這種刁蠻和發脾氣,在他看來,都是可愛的。
是女孩子最純真的表現。
慕彥澤邁步朝樓上走去。
許是昨晚鬧了一夜,真的累了,當傭人把門打開,他進屋的時候,首先看到的不是滿屋的狼藉,而是那個躺在臥室中央的地毯上,睡得正沉的女人。
整張席夢思床都被她用刀片劃爛了,牆上的相框,梳妝台上的化妝品,衣櫃裏的衣服。
全部都被劃得稀爛,整個屋子哪怕用搶劫現場,都不足以形容它的破壞力。
傭人們即便再有心理準備,看到這樣一幕,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慕彥澤倒是很淡定。
他早就料到了現在的景象,因此,看到這些,基本上心無波瀾。
隻是看到地毯上睡得深沉的女人時,微微有些意外。
看來,她還沒有蠢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至少,隻是用刀片劃爛了這些東西,而不是劃破自己的手腕。
他沉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一眾傭人麵麵相覷,隨後都齊齊“哦”了一聲,紛紛離開了。
慕彥澤邁步進去,順帶關上了門。
景小雅其實睡得並不沉。
有人進來,她是能感覺到的。
可是她不想起來,也不想做出任何反應,一晚上的折騰,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和耐心。
她現在心裏所剩下的,隻有滿心的灰敗和麻木。
一雙柔軟的家居拖鞋在她麵前停下。
慕彥澤居高臨下看著她,沉聲道:“就這點能耐?我以為,你能把門拆了直接逃出去。”
景小雅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