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蕭月白調查的結果到了慕容擎的手中也間接地到了夏然的手中。那天夏然剛好到皇宮,見到行色匆匆的蕭月白,攔著打聽了一番,也找蕭月白要了調查結果。
蕭月白知道夏然對於慕容擎的重要性,因此這件事也沒有瞞著她,就爽快地將自己所調查出來的唯一可能還存活的宮女名字告訴了夏然。
調查就停留在了這個地方,久久沒能繼續向前。宮裏頭的老人在先帝去世的時候就換了一批,很多出了宮便換了身份,難以令人查明。
今日早起,外頭鶯鳥啼叫,夏然簡單洗了把臉,將自己長發隨意挽起就拿起自己昨晚寫下的那張紙條,上頭隻有兩個字,“小媛。”
夏然想得比較簡單,既然在宮裏找不到線索。那為什麼不試試在民間呢,畢竟那個宮女出宮肯定是需要和人交談的,可能就是因為交談所以透露出自己曾在宮裏的事。
所以今天她起了一個大早,夏然打算換身衣服就去外頭好好打聽打聽。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小姐,我可以進來麼。”
“李媽,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夏然就好。”夏然雖然嘴裏時抱怨的語氣,臉上卻是笑眯眯的。
“哎呦,這不是人老了,忘了。”門外的老婦人將門推開,手裏端著備好的早飯走了進來,看見夏然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嘴角一抽,“你這樣可不好,讓別人看去可是要被嫌棄的。”
“嘿,這不是在家裏隨意點麼。”夏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尷尬地撓了撓頭。
那老婦人正是李氏,就是曾經暈倒在夏然藥鋪門口而後夏然幫她狀告當朝高官,那個被高官迫害得滿門被殺的李氏。
那件事後,雖然李家冤屈得以洗刷,但是李家卻是隻剩下她一個人。夏然覺得她可憐,而且又對自己胃口,因此也就將她留在了自己家裏。
本來夏然將李氏留下隻是想將她當做一位長輩,而李氏覺得自己不能如此,因而在空閑時分也經常幫夏然打理她的院子。
李氏無奈看了眼夏然,將她隨手斜插的簪子取下,拿了梳子正要幫她將頭發好好梳理後挽起時,眼角餘光看見了夏然手中的那張紙上的字。
“哐——”
木梳從李氏手中掉落在地。
夏然疑惑地轉身看去,隻見李氏直勾勾地盯著她手中的紙張,雙眼滿含淚水,她眼睛一眨,淚水就從眼眶溢出滑落臉龐。
“李媽?”夏然被李氏的反應下的立馬站起了身子,她將李氏扶著讓她坐下,關切地開口道,“這是怎麼了?”
李氏流淚不語,淚水一個勁地直直流下。過了許久,她才拿著帕子將淚水拭去,哽咽道,“小姐最近找的便是小媛?”
夏然最近一直在忙進忙出地找人,李氏雖然知道這件事卻不清楚她在找誰,此時看見她手中的紙條才清楚。
“是。”夏然見了李氏反應,心裏滿是疑惑,她頓了頓開口問道,“李媽,你,是不是認識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