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銀子,她卻是從來沒有爹爹買過一寸料,一絲布。
“嬤嬤,快要過冬了”
沈清辭握緊了手中的金元寶,也是幽幽的問著何嬤嬤。
何嬤嬤笑著,再是摸摸沈清辭的頭發,“姐兒說笑了,現在才是入春啊,哪有過冬,還早著呢,而且你瞧今天這天兒,雪都是沒有下幾場,所以想來明年也沒有多冷的意思。”
沈清辭再是拿出了一錠金元寶玩了起來,對,沒有人相信今年會冷,因為去年本身就不冷,大家的存糧也是充足。
可是有人怕的就是太過安逸,也是太過樂觀,把什麼都是當成了理所當然,把什麼也都是當成了順利,更是把事都是想象的太過美好。
可是老天爺卻是喜歡,同人開玩笑的。
明明去年很暖,今年也可能不會太冷,可是偏生的,另一年冷了,還是冷到了極點,才是入秋之後,就開始下雪,一直下了好幾個月,後麵就連那大戶人家都是燒不起炭火了,不對,不是說燒不起,而是無炭可燒,就連京中的人都是燒不起炭,就更不用說邊關的苦寒之地。
“嬤嬤,你和管家商量下,讓管家今年了多買些炭,隻要有的,都是買過來。還有……”她低下頭,將手中的金元寶再是放進了箱子裏麵,“讓人做棉衣吧,給邊關的將士還有爹爹送去,還有糧食,能收多少就收多少,沿路去收,走到哪裏收到哪裏,將這些都是給爹爹送去。她蓋上了箱子,再是拍了拍箱子上麵的土。”
都是辛苦了一年了,也是到了花的時候了。
“現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準備?”
“對,就是現在,”沈清辭說的可是不帶一絲的玩笑話,“全部收了,”她再是拍了拍幾口箱子。
何嬤嬤真的倒抽了一口氣,近三百萬兩的銀子。
“恩,全部啊,棉衣從現在開始做吧,能做多少做多少,銀子不要省,我們有,還有糧食,也都是要準備了,府裏的那些良田收的糧食也不要賣了,對了,我們收糧的時候,價再是高一些,別讓大家辛苦了一年,最後卻是沒有落下什麼?”
她能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就是多給他們一些銀錢,好好存下過個冬,再不存,怕今年餓死的人會更多。
不對,是今年本身就會餓死很多人,可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世上再是如何,也不可能餓死那些富貴人家,可是餓死的卻是那些窮苦的百姓。
她現在真的管不了太多,邊關那裏有幾萬的大軍,她都是養的很辛苦,她不是神,她隻有八歲,她真的沒有能力做到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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