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時候沒有好好孝敬,也就隻有這麼一次了。”
沈清辭再是摸摸灰狼的小耳朵,這才是抱它走到了外麵,將它放了下來,讓它同天狼玩去,而她坐了直來,繼續的做著那種小野花的頭油。
生老病死,始終的,就連她也是一樣,最後也都是走到那一天,當然那也是她生命的盡對,隻是不知道,那一日她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或者有沒有未做完的事情?
她希望了無遺憾,隻此一生。
而下一世,她不想再來了。
她再是低下頭,一片花瓣落在了她的手背上之上,淺藍的眼白裏麵,也是映下了這些明亮的色澤,卻也是微微泛出了一些說出來的氤氳。
第二日,白竹與白梅離開了,沈清辭也是同白竹說過,讓羅氏也是一並過去,先是將老太太的喪事辦了再說,一品香除了她之外,還有其它的掌櫃在,她可以離開幾日,一品香倒不了,就像是白竹白梅離開了她幾日,她死不了一般。
其實離開了她們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了。
沈清辭蹲在了地上,用山泉水給兩隻洗著爪子,“說,做什麼去了?怎麼把爪子弄的如此髒來著?”
她敲了敲灰狼腦袋,灰狼也不知道她在生氣,還親昵的舔了舔她的手指,也是讓沈清辭對它們一點的辦法也是沒有。
她洗完了灰狼,再是去找天狼,結果卻是發現天狼不見了。
“去,找它去。”
沈清辭將天狼的爪子擦幹,也是將它放在了地上,讓它去找天狼玩去。至於她一會兒還要去調香。
結果她剛是放開手沒有一會兒,就聽到了外麵的兩隻在狂叫了起來。
灰狼和天狼雖然現在還小,可是它們卻是十分聰明,當然也是不會胡亂的叫,平日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的,除非是見到了生人。
隻是生人,這裏是沒有什麼生人的,這是沈家的別莊,而且進出村子就隻有一條正路,外人隻要一進來,全村也都是皆知。
而她自是白竹白梅離開了之後,就沒有下過山,她喜歡住在這裏,當然也是少有的可以一個人清淨上幾天,別莊的人仍是每日三餐會給她送來,而他們也都是將飯菜放在門口,她每天自己拿了就行。
其實沒有什麼的,她四歲之時,就已經一個人生活了,還有上一世的六年當中,她也是如此過來的,至於到底是怎麼過,其實她都是忘記了,可能就是一天天的熬過來的,吃的是嗖了的飯,喝的最多的就是天上下雨時的雨水,而她就在那裏生活了六年,說起來,或許也就真的上天見她還沒有受夠苦,所以也不讓她死,還要讓她活著,而活著,對於那時的她而言,其實就是受苦。
她打開了門,也是走了出去,兩隻不的還是在那裏亂叫著,明明都是沒有幾個月,還是在吃奶的小狗兒,可是這叫聲,卻是夠凶的,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兩隻的血梳裏有著狼的血,所以有些凶狠,也是天生的。
她走了過來,一雙穿著繡鞋的腳也是踩在了那些紫色的小花上麵,很容易就發現仍是對著一處不時的叫著的兩隻小狗兒,而兩隻見到了她,都是跑了過來,然後將她跟前跟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