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兩隻懶狗。
沈清辭走了過去,也是蹲在它們的身邊,然後捏捏它們的小耳朵,也是多虧了它們了,沒有小梅子的日子,還有它們陪著她的。
她再是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塌邊,也是脫下了上衣,隻是胳膊的疼痛,卻是讓她不敢翻身。
誰說不疼的,她苦笑,還是挺疼的。
而她想爹爹了,如若爹爹在就好了,爹爹就可以陪著她,她也可以說自己疼了。
因為爹爹疼她,所以他才會疼她的疼,可是沒有人疼她,她再多的疼,也不過就是她自己承受罷了。
她閉上眼睛,可能剛是睡下沒有多久,灰兒與天狼又是叫了起來,而她猛然的坐起,也是隱約聽到了外麵傳來白錦的聲音。
又是那種聲音,又是那種撕心裂肺的聲音……
那碗藥,是真的沒有用嗎?
她連忙的拉開了被子,也是跑了出去,就連鞋子也是沒有穿,一雙光著的腳板踩在地上同,似是從冰上走過,就連頭頂都是在泛著寒。
她推開了門,也是將燭台放在了桌上,白錦還是如同昨日一般,一張俊顏再是扭曲了起來,額頭上麵也是有著大顆大顆的汗水向下掉著。
沈清辭連忙的過去,也是按住了他的肩膀,可是她隻是一個小姑娘,她的力氣必竟有限,而白錦的手也是向著她的胳膊打了好幾下,她感覺自己的胳膊一疼,低關頭,就見本來都是已經好了的傷口,再是滲出了一些血絲。
“白錦,白錦……”
她不時的喊著他,喚著他,也是搖著他。
可是他就像是被淹沒在可怕的夢境當中一般,隻有嘶聲的大吼,也隻有瘋狂的扭曲,餘下的什麼也是聽不到。
不但白錦已經是一身的泠汗,就連沈清辭也是,她的額頭上麵,也是貌出了大顆的汗珠,不僅是因為急,還是因為疼,因為她太疼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低下頭,盯著自己帶著傷的胳膊。
然後她咬緊了牙,將自己另一條胳膊放在了白錦的嘴邊。
“咬著,咬著就不了,”她吸了吸鼻子,也是用力的咬住了自己的一邊的袖子,而後胳膊又是那種被嘶著皮肉般的疼痛。
她再是咬起了自己手背。
“阿凝,不疼,不疼的,很快就過去了,他是你的恩人,上輩子,所有人離你而去,所有人都是怪你,都是罵你,都是恨不得你死,也都是恨不得你生不如死,所有都是欺你,打你,不顧你,任你骨頭盡碎,死無全屍,是他保了你最後的尊言。”
她用力的忍著,等著疼痛一點一點的減少,一點一點的變輕,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真的以為這樣的疼痛可能都是永無止境,直到她以為自己可能是要被疼死之時。
而疼卻是小了,卻是輕了。
她的胳膊再是一次被嘶咬的血肉模糊。
“沒事了,”她輕輕的用袖子替白錦擦著臉上的冷汗,“不怕,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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