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也是不由分說的拉緊了沈清辭的雙手,然後給她的手中塞了一樣東西,“這是我家的傳家寶玉,這就算是我的聘禮,你要好生的拿著,明日一早我便過來提親。”
你知我家人丁簡單,你一無公婆,二無妯娌,我無妾也無通房,怎麼了,你還不動心嗎?
沈清辭不是不動心,事實上她動心,隻是,她怎麼的都是感覺哪裏有些不是太對勁來著
“你等我消息就好,”齊遠輕撫著沈清辭的發絲,他的不由分說,也是允許沈清辭的拒絕,而他眼中的光線卻是不知道為何暗了一下,也是多了一些不易令人察覺的涼薄之意。
沈清辭猛然的坐了起來,她輕輕撫著自己的臉,手指間觸到的是她額頭上麵的微濕。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齊遠說,要向她爹求親的。
可是,她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她其實都是沒有想過再是嫁人了,如果非嫁不可,以後她在爹爹的軍中找一普通人即可,也是如此簡單的度過了生。
她打開了一邊的櫃子,再是從那裏拿出了一根玉簪握緊,而玉質溫涼,讓她的心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還有的就是此時她臉上的潮意,也是一點一點的正常了起來。
“姑娘,姑娘……”
白梅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你醒來了沒有,國公爺讓你過去。”
“我知道了。”沈清辭拿過了自己衣服穿好,屋子裏麵燒起了地龍,炭火盆也是擺了好幾個,暖和的讓她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
她站了起來,坐到了梳妝台上麵,再是讓白梅幫她梳了一個簡單的頭發。
“姑娘你的玉簪呢,怎麼好幾日未帶?”
白梅自然是知道沈清辭的習性,平日裏沈清辭也隻喜歡帶那個玉簪,自是她得了之後,每一日必是要帶那個不可,其它的到是不怎麼喜歡了。
“不帶了,用別的吧。”
沈清辭隨意的就從自己的妝匣裏麵抓起了一樣東西出來,丟給了白梅,就這個了。
“哦,好的,”白梅十分利落的就給沈清辭梳好了頭發。
當是沈清辭到了沈定山書房之時,沈定山早就已經等在那裏了。
“阿凝過來,”沈定山對著女兒招了招手。
沈清辭走了過來,也是站在了沈定山的麵前。沈定山搖頭輕歎,真的是感覺吾家有女初長成了啊。
“我家的小阿凝這一次真是長大了。”
沈清辭納悶,她爹爹平日最喜歡說的就是這一句話,從小到天都是,她長大了,是個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從她四歲之時就說到了現在。
沈定山摸摸女兒的頭發,“爹爹還真的是舍不得你。”
“阿凝一輩子都陪著爹爹。”
沈清辭真的想過,她可能一輩子不嫁,一輩子隻是陪著自己的爹爹。
“說什麼混話?”沈定山黑著臉訓著女兒,“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你大姐姐像你這般大時,謹哥兒和玉哥兒都是出生了。”
“你還說不嫁,你若是不嫁,爹爹就先自刎,向你娘懺悔去。”
“爹爹……”
沈清辭怎麼感覺今天的沈定山如此奇怪的。
沈定山再是揉揉女兒的頭發。
“阿凝,剛才有人向你求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