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能想到,這個殺人無數,又是被人稱之為魔鬼的大將軍,卻是在女兒出嫁的時候,一個躲著偷偷的哭,沈定山疼女兒,絕對是疼過兒子,更何況是他一直都是捧在手心裏麵,又是疼了一輩子的女兒。
而此時沈定山就站在房頂處,誰也不知道,他偷偷的躲在這裏,虎眼含淚的望著女兒的花轎。
“雪飛,你看到了沒有,咱們的阿凝終於是長大了,她也是嫁人了啊。”
花轎一路吹吹打打,顛顛簸簸,沈清辭一直都是握著那枚玉佩,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做了什麼,別人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她就隻能看到了前方那一雙壓著金線的皂靴,在明明暗暗的光線之下,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直到到她被扶著坐下,眼前仍是一片絢麗的紅,而這樣的紅,也不知道為何,竟是有些疼了她的雙眼。
“姑娘,你要不要吃些東西?”
白梅小心的問著,你看奴婢可是拿了一些東西的,她見四年無人,這才是將自己藏在身上的點心拿了出來,不過就是被人擠來擠去的,點心都是碎了。
“姑娘,都是碎了。”
白梅扁著嘴,眼淚都是出來了,姑娘出嫁之前,大姑奶奶讓她偷偷的帶一些東西進來,可是怎麼都是碎了?
“沒事,我不餓,不吃了。”
沈清辭雙手再是握緊手中的玉佩,手指仍是有些產不涼。
怎麼辦,她找不回任何的溫度,因為沒有人給她溫暖,而她現在想要抓住一些什麼,可是為什麼她是感覺,自己的能抓的好像什麼也沒有。
“姑娘,這很奇怪啊?”白梅看了一眼四周,這時也才是發現哪裏不對勁了,不,不是不對勁,是哪裏都是不對勁?
“為什麼這裏隻有我們幾個人,卻是連其它的丫頭婆子都是沒有?”
沈清辭輕輕抿緊了自己的唇片,“你們不要多想,這是我要求的,我不喜歡人多,隻要有你們就夠了。”
“這樣啊……”白梅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奴婢剛才還在擔心,怕萬一侯府裏的人很凶怎麼辦,還好姑娘把什麼都是想好了,姑娘就是姑娘。
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見識不凡。
白梅幾乎都是將自己會的成語都是說了出來,就是她當時貪玩,沒有同夫子好好的念書,當然也就是為夫子口中的朽木不可雕也,所以她的學問真不好,能夠想起如此多的成語,而且還都是用對了,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白竹站在一邊,一直都是緊鎖著自己的眉頭,她的直覺向來不差,她怎麼感覺這裏處處都是透著一種詭異,卻又是哪裏都不成問題。
“姑娘,我出去看看。”
白竹囑咐著白梅要好生的照顧著沈清辭,自己則是出去查看,她們現在連口都是沒有改過,沈清辭現在是寧康侯的夫人,可是對於她們兩姐妹而言,這就是她們的姑娘,一輩子也都是不會改。
她們的這一生也就隻是忠於這一個主子,其它的人,都是與她們無關。
白竹剛一到外麵,便跳上了旁邊的一棵大樹,卻是很奇怪的發現,這個寧康侯府,確實是十分的奇怪,好似整個府裏被分成了兩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