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吧,我在這裏就成。”
烙衡慮輕輕的一甩袖子,也是將門關上了,嚇的墨飛連忙的就向後退上了幾步,免的將臉給撞扁了,他本來就長的不好看,再是這麼一撞,那不就是更醜了。
烙衡慮將被子沈清辭蓋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近的去看一個女子的臉。
她看起來真的很小,十六了吧,卻又像十二三歲的孩童一般,臉也是極小,幾乎都沒有她的一個拳頭大,全身上下也都是沒有絲毫的重量。
她現在到是睡的安穩了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碗藥起了效果,所以才是讓她如此的安靜,臉色雖然仍是沒有多少的血色,可是卻已經比起剛才好了不少。
別抓這個了,他抬起自己的胳膊,可是那隻手卻是拽的死緊。
“冷,”烙衡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指,“我的手給你握,放在被子裏可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話起了作用,終於的,她的手指鬆了一些,卻又是緊緊的抓詮了他的手,而她的手指幾乎都是沒有一絲的溫度。
烙衡慮不由的握緊了掌中的這隻小手,似乎就是想將自己的身上的溫暖給她,也是將她從那個無邊的地獄裏麵,拉了回來。
沈清辭的長睫再是顫了一下,而她不由的再是握緊了,自己現在唯一的可以感覺到的溫暖,也是這樣的一份溫暖,帶著她逃離了黑暗,也是離開了疼痛。
她似乎又是來到了那一株梨樹之下,她時常站在這裏,等著這株梨樹開花,每年一花,六年已經過,而梨花再是飄落了起來,她伸出手,想要到了一片,可是那些花瓣卻是順著她的手了落下去。
她回頭,看到了一個憔悴又是可憐的女人,她抬起沒有手腕的胳膊,而她的斷了的右腕上麵,長了半把剪刀,她將半把剪刀插進了一個女人的肚子裏麵。
她說,誰說沒有了手就不能殺人的。
沒有手,照樣可以可以殺人,也是可以殺死人。
她看到了一個男人,還有他的那一句亂棍打死,她也是看到了那些棍棒打在了那個女人身上,敲碎了她全身的骨頭,也是打爛了她身上的皮肉,而她痛苦的趴在那裏,光禿禿的手腕上麵,什麼也沒有。
直到兩人從外牆跳了進來。
“這死的到是慘的,”白衣子突然是一笑,而那雙眼睛裏麵,卻是沒有任何的笑意,有的也隻是一片漠然,“剛才那香不會就是這棵梨樹吧,不成,我要將這棵樹挖回去,種在我的侯府裏麵。”
他是在笑,可是另一個青衣男子卻是走了過來,他的黑瞳當中有些不忍一閃而過,而後他脫下自己的披風,也是蓋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再是替她整了整頭發,然後將她沒有手的手腕也是放披風裏麵。
“喂,你做什麼,我還沒有挖樹呢。”
白衣男子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了,就見青衣男人,已經拿出了火折子,向不遠處的屋子一扔,而後了火光衝天……
這裏的火燒了整整一天一夜,就連那棵梨樹也都被燒成了灰,也沒有人知道,這裏曾今發生了,隻是知道,當火滅了之後,這裏什麼也沒有相下,隻是留下了一種淡淡的幾乎都是無法再尋的香……
沈清辭站在那晨,她看著自己住了六年的院子被一燒而盡,有痛,有解脫,也有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