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沈清辭再是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無知,無知的竟然連婁家的香典是什麼也不知道,就想要算計到手,難不成你們從來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婁家的香方隻有身有婁家血脈的人才能用,而你這這一門卻是從來沒有學過?”
“誰讓們的沒有婁家人的血脈。”
她低下頭,一雙眼睛平添的是帶著兩世以來的痛恨,當然還有痛快。
我告訴你,她望著遠方,唇角的笑痕仍是冷淡若霜,婁家女身帶異香,能識百種味,辯千香,婁家的香方,從味而來,以味調香,你莫不是真的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是可以製婁家香,若真是如此,婁家下來幾代人,可是為何婁家的香卻從來都是不傳之秘。
而婁紫茵聽到那一句以味高香,瞬間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剛才臉上的怨毒與痛恨,現在也都是成了羞憤。
而沈清辭的話自然是沒有完,她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什麼婁家的香典嗎?她今天就是好心的告訴給她,免的她日後死了,都是不知道什麼是婁家的香典。
“你想要知道的婁家香典是什麼,那麼我告訴你。”
沈清辭腳邊的衣角被風吹的輕揚了起來,而此時,那一臉的清冷無華,也是一如梨花般的絢麗幹淨著。
她而突是揚起了唇角,那一抹再笑是真心不虛,“婁家的香典,就是我,這也就是我可以調配出婁家的香因,因為我是婁家女,我自己便是婁家香中最重要的合香。”
婁紫茵精神終是崩潰了。
“不……”她尖叫著,“你騙我,你騙我,你怎麼可能是香典,那是書,不是人,那隻是一本書,一本書。”
沈清辭轉過了身,便要離開。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婁紫茵爬了過來,“沈清辭,我不敢要香典了,我什麼也不要了,我求求你,你放了我,放我了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求你放了我,我不要呆在這裏,我不要一日三餐吃不飽,我也不要死在這裏……”
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近一些,不遠處那扇門卻是關了起來,就像是隔出了兩個世界,一個是死,一個是死不如死。
沈清辭抬起臉,任著風輕吹著她的眼角,她的眼睫輕輕的顫一下,如光線一般,顫動著,輕柔著,也是被落下了一層淺淺的碎光。
報仇了啊。
是啊,她報仇了,雖然隻是報了一點,可是她還是報了
她將自己的雙手伸了出來,而後用力的一握。
她知道這件事並不沒有完,或許還有更疼,更痛,更難的事情在等著她。
而她隻會前行,永不會後退,因為她的後麵無路可退。
她行於冰火當中,她也是如履薄冰,她也本就是在逆天改命,所以她明白,她的前程,一定危險重重量,稍有不甚,便是喪命,可是她走至此,也是不會再害怕了。
她大步的向前,風再是將她的發絲輕輕的吹亂此許,便連她的衣角也是在腳邊輕輕的卷了起來,也似是有了一縷紫藤花香。
她走了出來,也是忘記了帶上了紗帽,而此她卻是不知,就在她的一回守之時,就在對麵的不遠處,坐了一位年輕公子,他將酒杯掉在桌上,而後便是呆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