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莫不成真的要呆在此時一生的時間。
直到他垂暮老矣,再是直到他老而死去。
他呆呆的望著桌上的那些飯菜,扯起來的嘴角,仍是生疼,而那些飯菜,他一直沒有動過。
直到他伸出手,這才是麻木的拿起了筷子,夾了一些菜放在自己的嘴裏,而向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三皇子,也是儲位最適合的繼承的人選,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成為了階下囚,就連向外麵多走一步都是不成。
他如何能坐住,如何的能呆住?
他就這樣一口一口的吃著菜,如同是在嚼臘一般,哪怕給他的份例,仍是同從前相同,仍是皇子的份例,可是告訴他,一個階上囚哪怕是滿漢全席,哪怕是山珍海味,可是吃進他的嘴裏,仍是沒有多少的味道。
直到他再是夾起了一些菜,結果手中的筷子先是一頓,臉色也是跟著突變了一下。
他擺了一下手,也是讓身邊的太監下去。
太監彎腰向他行了一禮,而後這才是退了出去,開門,關門,也是站在了外麵,其實從未離開,隻要他一個出聲,他們必是會進來。
當是裏麵隻有三皇子一人之時,三皇子這才是緩緩的放了下了筷子,他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而後握緊。
他將自己的手放下,而後放在了膝蓋之上,這才是鬆開了手,而手五指打開,他的手心裏麵有著一張已經被揉成了團的紙條。
他將紙條打開,也是將上麵的字逐一的看了進去,而後也是記在心中,最後將紙條拿了起來,揉了揉,再是放在了一邊的燭台上麵,等著紙條化為了灰盡。
他再是拿起了筷子,繼續的吃著餘下的飯菜,而在無人可見的地方,此時,他一直平著的唇角,似乎是向上揚起了一縷詭異的弧度。
直到他吃完桌上的菜,這才是再是端起了那一碗銀耳粥,手中的拿著的湯匙,也是一一的在裏麵挑著什麼,他舀起了一顆桂圓,放在了自己嘴裏,而後再是一顆,直到他一連吃了三顆,這才是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湯匙,而後將手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將那顆吃進了嘴裏的桂圓吐了出來。
他將桂圓的咬開,裏麵是一顆用蠟封著的蠟丸。
兩指用力,他將藥碗捏碎,而裏麵封著的,是一顆了花生米大的藥丸。
兩條路。
他嗤笑,他還有哪條路可走?
要不在這裏終老一生,不對,可能他沒有一生,他就真的不相信,以後等到了老四真正的坐擁了整個江山之時,他還能對他這個三哥有一絲的兄弟之情,再是放他一條生路。
他們都是接受了帝王的教導,當然也都是知道,什麼叫做斬草除根,成王敗寇,這本就是一場生死之戰,要不是生,要不便死。
就是如此的簡單。
所以,他選的也就隻有那一條。
他要為自己殺出一條血路出來,不成功,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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