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想了想,加寬河道,再是炸山挖出一條支流。
也是難怪的烙衡慮會說,時間來不及。
是的,就是來不及,他所說的這些,至少也要修上三年之久,也有可能是五六年,運氣好的話,能在一次洪水來臨之前修好。
若運氣不好,可能耽擱出來的還會是更多的幾年。
至於現在,確實是來不及了,因為現在的尋河水已經漲了,也要堵不住了。
她靠在那裏昏昏欲睡了起來,直到自己身體一輕,她睜開雙眼,對上的是烙衡慮一雙清淡的黑眸。
沈清辭將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處,也是汲取著他身上的體溫。
哪怕再是冷的天,她知道,一直暖著她的就是他。
“我再是看看,你自己呆在這裏莫要再亂走。”
沈清辭點了點頭,她這一次過來,確實就已經是算是他的負擔了,他是過來治水的,而不是遊山玩水的,她跟去,非但什麼也忙也是幫不上,還會給他帶來更多的麻煩。
她不想當什麼麻煩,所以她就呆在這裏,也隻是想要離他更近一些罷了。
烙衡慮摸了摸她的額頭,自己再是走了出去。
而沈清辭卻是坐了起來,此刻的她,卻是無了任何的睡意。
她在塌上坐了一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邊聽到的都是外麵的那些雨水的滴達之聲,不知道是比剛才大了,還是比剛才的小了。
詩人偏愛雨,雨中怡情,也可以寫出如此多的好詩出來。
瀟湘一夜雨,滴碎客中心。
雨停荷芰逗濃香,岸邊蟬噪垂楊。
斷腸落日千山暮。
應難奈,故人天際,望徹淮山,相思無雁足。
誰信碧雲深處,夕陽仍在天涯?。
楚天雲雨卻相和,又入陽台夢。
這些都是她曾今讀過的詩句,那時的她也是喜歡坐於桌前,抬起臉看著外麵的那些雨絲,再是聽著聽著雨聲。
可是現在她的卻是感覺這些雨下的越是令人煩燥了起來。
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前,然後就這樣看著外麵下起的大雪,同她來是一樣,雨水灑落在地上,滴達滴達的,不時的會濺起來的一朵漣漪,兩朵水花。
此景應是美的。
可此景卻也是傷的。
這樣的雨再是多下一天,之於這裏的百姓而言,就是一天的禍事,也隻有雨停了,他們才有一線的希望。
否則,當是洪水淹沒了這裏的一切之時,便又會有無數的人流離失所,也是不知道有多少的父母失去兒女,又有多少的孩子失去父母,而成為那些一那些三餐不定,又不知能否活下來的孤兒寡母。
而後跟著這些洪水一直的隨波逐流著。
無萍,也是無根。
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確實是有些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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