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來看看,放心不下。”沈清辭再是向尋河那裏望去,而再一見尋河的水位,她的心中不由的一震,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就連她的心髒似乎也都是跟著一個揪緊。
這尋河,好像有些不怎麼好了。
這邊沒事,烙衡慮想要幫她找一個少雨之時,哪怕隻是擋上一些也成,可是這裏本就是露天,所以根本就沒有一塊可以遮風擋雨之地。
就隻能他淋著,也是讓她淋著。
“你先是回去,這裏很危險。”
沈清辭搖頭,“我想在這裏看著。”
她固執的站在這裏,非是要守著不可,哪怕再是下雨,哪怕不遠處,也是奔流的洪水,哪怕下一秒,這裏的再是無她,可是她仍是在這裏。
“我的命很硬的,相信我。”沈清辭握緊了烙衡慮的手,她的手指很冰,可是他的指尖卻是帶著那些絲線的暖意。
“我的命很硬,我不會那麼容易死,我不死,你也便不死。”
是的,她的命很硬,她被埋在地下六天六夜都是沒有死,她上輩子活成那樣,可是最後都是留下了一條命,這一留便是六年,而烙衡慮也不會死,是不是?
自己小心一些。
烙衡慮用力的握了握她的肩膀,而後再是帶著其它人去加固河堤。
沈清辭則是站在一邊,她一直都是望著前方有些瘋狂的尋河水,而腦中不由的也是想起,烙衡慮給她講過的那些治水方法,紙上談兵是一種,而她親眼目睹卻是另外一種。
哪裏相同,哪裏又有不同,哪裏還是需要改進,有時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也才能夠真正的知道。
她的視線再是向前移了移,最後落在了烙衡慮的身上,他正在指揮著其它人加固著河堤,也是盡力確保這一方土地安全。
漸漸的,好像洪水的流速慢了一些,水位也是低了一些,以著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她發現那裏的水位確實是退下去了一些,也是同那道安全線遠了。
雨仍是下著,不過卻是沒有那般大了。
“長青,是不是水落了?”
逃清辭問著長更,他能看到了,長更也是可以看到的吧,
“夫人,是退了。”
長青可以肯定,也是可以保證,“大概退了一尺左右。”
“一尺左右?”
沈清辭在自己的心中計算著,也有可能就是因為烙衡屢給她講了不少治水方法,所以她到是對於洪水也是有了一些初步的理解。
如果降下了一尺的話,那麼應該也是在安全線之外了,也就是說,這裏暫時也是安全的。
她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也才是感覺到了一種冷,一種無邊無際的冷。
烙衡慮走了過來,拉起了自己的袖子擦著她的臉。
可是擦來擦去的,他卻是忘記了,自己的袖子也是濕了,現在都是能擰的出來水,越擦水就越是多,也是將她的臉給擦的紅了一些。
“我們回去吧,”這裏目前為上,也沒有其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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