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就連額頭上方都是滲出了不少的冷汗。
沈清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難不成她長的就如此的可怕,讓一個大夫嚇的冷汗直冒的。而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兩世為人以來,她的身上總有一種難言的高深,有時看人之時,也總能看近人的心魂之內,再是加上一品香的原因,及她向來不差銀子,身上的不知的,便會有了一些過於貴的氣韻。
不得不說,銀子這東西還真的就是好東西,它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生活,而同時的,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性子,變的有恃無恐,也是變的高人了三分。
如沈清容,如林雲娘,也如她。
哪怕是在皇帝的麵前,她也是沒有懼怕,畢竟,她養著的可是朝廷的軍隊,養著的也是皇家,那麼也就更不用提一個小小的大夫了。
從世家出來的姑娘,本身的性子便是帶著氣勢,這一言一行,皆也都是與其它人不同,沈清辭為人兩世,什麼不提,這規矩,這氣度,自是不差,甚至還要盛勝了別人的三分。
她微微的垂下了眼睫,然後伸出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間,再是輕輕的揉了揉。
“額頭有些疼。”她喃喃的說著,其實都已經有許久未曾疼過了,這一次的卻是如此的疼痛,就連她也都不知道原因?
她以為都是好了,可是為什麼,還會有這樣針刺般的疼痛出來。
大夫連忙的坐下,“請夫人伸出手來。”
沈清辭依言的伸出自己的手腕,這裏不是京城,入鄉隨俗吧,她也不需要擺著自己王妃的架子,說實話,她在京中都不一定會擺,更何況會是在這裏。
白梅連忙要拿來一塊白巾。
沈清辭擺了一下手。
白巾會影響大夫的判斷力,而且大夫的年紀都是可以當她的祖父了,不需要太過講究。這些都是墨飛說過的,醫者本就不分男女,也不分貴賤。
大夫細細的診著脈,也是一手撫著自己的胡子,半刻之後,才是說道。
“夫人的脈相十分的平穩,並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沒有病?”
沈清辭還沒有開口,白梅就先是忍不住了。
沒有病,這怎麼可能沒有病的?明明都是病了啊,還是病的這樣嚴重,怎麼會沒病的?
“夫人身體尚好,隻是有些體虛,確實是沒有其它病症的,”這位大夫對於自己的診斷到也有幾分信心,老夫從醫已有四十餘年,不會看錯的,若是夫人不信,大可以再是找其它的大夫過來。
若這事發生在其它人的身上,可能老大夫都已經拂袖離開了,可是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皇親,多少的太醫還有神醫都是為她診過病。
她不相信鄉野大夫也是情有可緣。
這位大夫也從來都是沒有感覺,自己的醫術會比宮中的那些太醫好,行醫之人自是需要不時上取的心境,雖然他從醫多年,也是師從名家,卻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能同宮中的太醫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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