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明白沈清辭,也是很同情,當然也更怕她。
“白竹可有定過親?”
沈清辭再是移開了視線,微微透著冰的雙瞳,再是從羅氏眼前移開了。
羅氏起先還未聽清楚。
“白竹可是定過親?”
沈清辭再是問了一句。
“沒有,沒有。”羅氏連忙的搖頭,“我家的白竹從未定過親,”其實當時也是想定的,隻不過就是他們未有說開。
若是不是孩子他爹突然生病而去,可能現有她的竹子都是已經是成親生子,而非如今都是成了老姑娘,她這一輩子真的對不起孩子他爹,她這個當娘的也是沒用,還要兩個自賣自身的女兒,最後才能活下來,而不管她現在如何,也都是挽回不了,當初兩個女兒自賣自身的事情。
她的竹子二十了,梅子也都是要十九了啊。
這麼大年紀的姑娘,在他們村子當中,可能早就已經是當了娘了。
而她兩個女兒的親事,也都是要由夫人做主,夫人讓她們嫁,她們便要嫁,讓他們不嫁,她們也便終生不能嫁。
這就是身為奴婢的代價,這也就是他們的欠了一份,必是要還起來的恩情。
沈清辭將羅氏的若有所思,都是在看在了眼內。
“羅氏。”
“夫人,民婦在的。”
羅氏連忙端正了坐姿,可是心中七上八下的,實在是難忍。
“我替白竹選了一門親,他會向你提親,你應著便成,至於白竹……”她再是摸摸了妙妙的小腦袋,有時真的感覺,對待一隻錨,比對人簡單,也是比對人安心。
羅氏突是感覺自己的心頭一緊,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懼。
沈清辭站了起來,抱著貓便是要走。對了,她剛才預報什麼,她好像忘記了了。恩,是什麼呢?
她好像是想起來了。
她回過頭,眼神落下的便是羅氏正在患得患失,還有失魂落魄的樣子,不過就算是如此,她仍是沒有提出什麼反對,甚至也是不知道到底白竹要嫁到哪裏,又是嫁給哪一個人?
既是如此,那麼繼續的當一品香的掌櫃吧。
若是她剛才出現了一點的異議,也是有一絲的不願。
她便可以從一品香離開了,一品香的掌櫃所需要的一點,便是絕對的聽話。也是絕對的尊從。
而羅氏讓她很滿意,所以便沒有再是打算換掉她。
沈清辭欠了白梅白竹的,卻是沒有欠過她羅氏的,所以她的容忍不給羅氏。
還有,她剛才所說的。
“若是白竹問起,你便說是我的主意便好,她會知道的應該怎麼做?”
說完,沈清辭再是轉身,抱都妙妙離開了這裏。
而羅氏卻是癱坐在了那裏。
當是羅氏出來之進,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是要濕透了,而她也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
剛才所經曆的一切,她可能這一世也都是不會忘記。
明明隻是一個才是十八九的年輕姑娘,可是為何她卻是因為她的話,她的一雙眼睛,卻是感覺冷汗淋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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