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四周人的說話聲也都是一一的入進了她的耳內。
“你去看過了尋河沒有,那裏的水漲的如何?”
“自是去了,每日必去,若是水漲了,我現在還能在這裏,早就已經帶著家當跑路了。”
“看來這一次尋河真是治住了,以往都是堵,也是將兩邊的河堤加的又高又嚴實的,可是年年加,個個修,年年挎,這都是治了幾百年了,也沒有見治好,我祖爺爺曾今就說過,這洪水有上百年了,每隔幾年他們都是要逃荒,可是再是逃,最後又都會回來。他老人家說,這人死了,就是魂歸故裏,總是不能死在外麵,所以我們的家祖祖代代都是在這裏,而這尋河水,也沒有像是現在這般,都是連下了三月雨了,可是卻是沒一半也都是沒有漲上。”
“還是以往的時候沒有治好,這一次到是反其道而行,”另一人也是接話道,“這是將河道挖深,也是炸出了另一條河道,這兩條可是要比一條河道的水流速大的多了,洪水再是漲,也都是漲不過這兩條河道的。”
“這樣驚世駭俗的辦法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就連山都是炸穿了?”
“我聽說是朔王爺。”
一知情人這才是小說的說道,“不過就是可憐了那朔王爺了,為了治洪不幸罹難於尋河當中。”
其它人一聽此話,不由的都是唏噓,也不由的心中感動。
這是為了他們平陽的百姓而死的,朝廷必未忘記了他們,而平陽若是沒有了這些洪水,何愁不是人間的淨土。
而對於朔王爺的大恩大德,也是他們所有尋陽百姓沒齒不忘的。
定要給他供奉長生牌位,世代供奉。
白梅擔心的看著沈清辭,真是想要將這些人的嘴巴都是給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公子的名子現在他們連提都是不敢提,這些人竟然還敢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議論,這皇家的事情,也是他們能說的?
她不由的想要站起來,卻是被長青暗自的按回了椅子上方,長青也是警告了一眼她。
沒事別惹事。
可是白梅真心的委屈啊,難不成就讓這些人說下去?
隻是,誰還能堵住這幽幽眾口,哪怕現在堵住了一個兩個,或者三個四個,可是這天下有多少的人,莫不成她每一個都是要堵,每個人都是縫上嗎?
而且沈清辭。
長青偷看了一眼沈清辭,卻是發現,她似乎會就連一丁點的感覺都是沒有,似乎外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與她無關,她隻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是聽不到,隻有她手中的那一杯熱茶,茶香濃鬱,也是氤氳盡了她的雙瞳之內。
她將杯子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茶香幽然淡香,確實是是這裏的井水,這有那種特別的吉甜,怕也隻有這裏才有,同香覺寺不同,香覺寺中的茶水總是帶了一些高深之意,也是莫名的會讓人心中有了一種謙和,可是這裏卻是不同。
這樣的水,這樣的茶,這樣的味道,卻更適合眾人一些。
30574/37278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