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沈清辭出來之時,直接向著一間院子走去。
她站在院門口,而後輕輕的敲了一下門。
不久後,門打開,一名年輕男子站在了門口。
沈清辭從自己的脖子上方拿出了一塊小巧的令牌,那人一見令牌之後,臉色大變,也忙是讓她進去。
沈清辭坐在椅子上,也是看著下方的人所站之人。
“你叫什麼?”
她問道。
“稟夫人,屬於叫木揚,”年輕男子拱手回道。
沈清辭輕輕的摩挲著手中的令牌,“我來此地之事,不用讓別人知道。”
“是,”木楊點頭應道,這塊令牌代表著朔王府至高的身份地位,而拿著這塊令牌的人所說的話,他們也都是需要無條件的服從。
“你能讓本地的縣官下台嗎?”
沈清辭問著木楊,若是木楊做不到,那麼她就隻能去找一找四皇子。
“可以,”木楊未曾猶豫,開口便是答應。
“如此……”
沈清辭還是有些低估了烙衡慮的權勢,而他留給她的,會是一種怎麼樣的呼風喚雨的日子,她已經不願意再想了。
她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便是那張一兩千的欠條,一張是和離書。
找到上麵的人,讓他簽了和離書,讓本地的縣官滾蛋,另外這個……
她再是想起陳拐子這幾年做的事情,仗著自己是縣官大舅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世上所有的惡人都會有受到報應,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哪怕不是這一世,也會是下一世。
便如她一般。
將些人做了多少好事,讓他們自己去說。
這要的官,這樣的民,要來做什麼,若是大周人人如此,那麼她那麼多的軍費養出來的大周天下,還要用來做什麼?
連起碼的公理都是沒有,何來的太平盛世,何來的安居樂業?
她爹爹打出來的天下不是如此,烙衡慮用命護出來的百姓也不是如此。
“屬下遵命。”
木揚低下頭,也是記住了沈清辭的吩咐。
這裏可有客房?
沈清辭問著木楊,外麵的天色已暗,她不想再走了。
“有的,夫人請稍等。”木楊忙是吩咐下去,也是讓人將客房準備好,裏央的一切也都做到最好,也是要讓主子滿意才成。
“你去辦吧,辦好了再來找我。”
沈清辭有些累了,她擺了一下手,也是讓他們下去。
至於許錦秀,她不會一直的顧著他們母子,日後的路要怎麼走,是他們自己應該考慮的事情。
等到出去了之後,沈清辭跟是府中的下人到了客廳裏,也是拒絕了下人的服侍,自己進去了裏麵。
客房到是幹淨,裏麵被褥也都是新換的。
她走了過去,也是坐在了裏麵的那張新的床塌之上,對於一個了無一身的人而言,如今這樣的地方,真的都是恍如隔世了,她甚至都是習慣在外麵過夜了,許是一個破廟裏,許也是別人的屋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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