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後還是有些忍不住的,這才是小心的問道。
“夫人,您教小婦人這些……”
“教你便是送你了。”
沈清辭突是抬頭看她。
那一雙眼睛太過認真,也是太過嚴厲,竟是讓許錦秀的心,無端的震了一下,不知道是被什麼戳一下,有些無法顧忌的懼怕。
麵她不由的想起沈清辭剛才的那一句話。
送她,送她,竟是送她的?
這樣的東西,哪怕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可也都是知道若是用成了,那麼要賺多少的銀兩回來,若是她的心再是狠上一些,再是黑上一些,以著這樣的手藝,不便是可以製做香帕,更甚至屏風,衣料,也皆是可以,到時她又要有多少的銀子,別人可曾知道?
而她不相信沈清辭不知道這些,她知,她怎可不知?
如此冰雪聰明的女子,豈會不知這些,而非是將那些白花花的銀子送與了別人,而她想要什麼,她又是想做什麼?之於許錦秀而言,她仍是完全不知。
你在害怕?
沈清辭一眼便是知道許錦秀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要用這些要求你什麼,可對?”
許錦秀不說話,而口中也是苦澀無比,對,就如沈清辭所說的那般,她怕的是如此,她擔心也是如此。
非親非故的,何故要將這些給她?
她非但救了她,還要養著她們母子三人,更將如此好的手藝傳給她,若說沒有源由,沒有所圖,就連她也都是不信的。
那麼沈清辭的所圖之事,她是否能辦到,她是否可以承受,就連她自己也都是未得可知。
沈清辭坐直了身體,再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還在自己的麵前,然後端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邊,一雙清眸微斂,唯有那一張如玉般的皎潔的臉上,有了一絲朦朧的碎光。
許錦秀仍是不敢動,也是在等著沈清辭的下一句。
許是一念天堂,一路繁華,許也是一念地獄,一生困苦。
沈清辭幽幽的望著外麵,紅唇所揚的弧度也是些許執念。
“我娘當年便是用這樣的方法,將我養大的,當時我便如了妹妹這般,之所以給你,不過就是因為我與妹妹有這份眼緣,我不要求你什麼,隻是記得,這一切,都是因妹妹而來,你日後不能虧待了她,雖然我不會久居於此,可若是你虧了她,我定會不饒你,你可明白?”
許錦秀一愣,她想過很多沈清辭會幫自己原因,卻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是因為妹妹,他們的母子三人的命,皆是因為一個眼緣,而變至如此,不得不說,不但是妹妹有這份善緣,就連她也是相同。
“你自己繼續吧。”
沈清辭站了起來,再是去找妹妹玩。
這種染料的過程雖然不複雜,可是每一環節皆不能出錯,若是出錯了,便會無香,也有可能香會成臭,所以需要是一個熟練的過程。
許錦秀不是她,她的身上有一味萬能的合香,而合香的妙用,便是令香越加的幽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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