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角眼女人的眼睛一亮,自然也是伸手接過,這白給的銀子不要白不要,不管是什麼,這銀子既是到了她的手中,那就斷也沒有再是被拿去的意思。
她掂了掂這粒銀珠子,常年握有銀子的手,哪怕是不用稱也都是知道,這到底有多少的銀兩,這銀珠子是個實心的,當然也是真的銀子,卻又比一般的銀子值錢一些,她估摸著,這東西要是拿到了錢莊裏麵的換的話,差不多也能換上五兩左右的銀子。
“你是張伢子?”
沈清辭打聽了過了,眼前這個應該就是那個人伢子,在大周,這種買賣人的營生並不少。
賣兒賣女,賣自己的,也都是大有人在。
沈清辭不喜歡這些,可是她的不喜,卻不等於別人也不喜。
張伢子的三角眼一眯,“恩,正是我,本地也就隻有我一個,”她張伢子的大名可不是誰想冒充,便能冒充的,做這行的,她在本地不說第一,也是沒有人敢是越過了她去。
“我知道了,”沈清辭微微的抿平了自己的唇角,就知道,她是找對了人。
“我要賣了自己。”
沈清辭淡淡的說著,也是絲毫都是沒有玩笑之意。
而張伢子好像也沒有什麼多大的意外。
這年頭賣別人的多,當然賣自己的也是不少,最近她到是接了不少的這樣的生意,都是賣進那家高門在戶裏麵,這裏麵,可是不乏那些金貴的人家。
“怎麼?”
她上下打量著沈清辭,“你莫不成也是要進那裏?”
而她伸出手指,指了一家的高門大戶。
其實她也隻是開玩笑的,畢竟以著這一位的尊容,可是與那些攀高枝的女子不同,長成這樣,怕去了也保能當個粗使丫頭。
“恩,”沈清辭淡淡的應了一句。
“你能將我弄進去?”
她沒有一絲的玩笑之意。
張伢子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再是拿出了那粒銀珠子,放在手心裏不時的把玩著。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去了怕隻能當個洗衣的。”
“好,”沈清辭無所謂,她不是沒有洗過衣,也不是沒有挑過水,更不是沒有掃過地,她不是一般的閨閣姑娘,她可以做這些粗活重活,同樣的也是可以炸山開河,當然也是可以殺得了人,更是賺得了金山銀山。
張伢子將那粒銀珠子再是收進了自己的荷包裏麵,你進去吧,她指了一下裏麵。
沈清辭走了進去,結果她剛一進去裏麵那些人都是將視線齊衝衝的衝向了他。
沈清辭給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那些視線這才是移開,到也都是沒有將她放在眼中,畢竟就她這樣的長相,沒有任何的威脅性。
別人進去是攀高枝的,而她進去,則是為了做粗活的。
那裏的主子就算是再眼瞎,再傻,也不可能會看上的這樣又黑又醜的瘦丫頭。
沈清辭坐在一邊,也是不與別人交流,卻也是聽著那些人不時的議論聲,雖是沒有打聽出來高門大戶那裏的消息,不過卻是從這些人的口中聽到了不少。
而這些衣著光新,也是膚白貌美的女子,顯然是醉假翁之意不在酒的,她們想要的可不是隻做丫環那麼簡單,這京中來的大戶,端看那些人穿著還有氣度方麵,便知道,不是一般之人,雖然說她們也是知道,人家府內有女主子,可是不代表她們就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