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的水聲,她很熟悉,甚至最後她都是可以用聽,用聞,便能知道,此地河水流速了,河床寬度,還有河水的深淺。
若是烙衡慮在的話,一定會誇她的,對不對?
因為她很聰明,她是一個治水天才。
她再是向前走著,也是往著出聲的地方而去。
身後的腳步聲,越是接近,而她也是離那一條河越是在近。
突的,她回過了頭,再是咳嗽了一聲,唇角卻中有大量的血湧了出來,她知道,自己終是命不久矣。
而當那些護衛追來之時,便是看到沈清辭張開了雙臂,身上的衣服仍是沾滿了血跡,如是雪裏映出的紅梅一般秀麗,四周竟是有一種奇妙香氣,這種若有似無,也是他們從未聞到過的。
她臉上那些偽裝,早就已經退掉,餘下的隻是她如同冷瓷一般的臉,明明狼狽無比,可是那樣的一雙眼睛。
如清荷一朵,幹淨中餘香。
如白雪中一點,晴空中一色。
突的,她笑了,似隻蝴蝶一般,也是向著身後的大河倒去。
而趕過來的護衛,卻是晚了一步,當是他的手伸上去之時,卻隻是抓住了那女子的一截衣角,可是落下服從的人,便如浴血一般,撲通一聲,便是掉在了長河之內。
而河水的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遊遭遇過了洪水,幾乎便是片刻的功夫,便已經尋不見了蹤影。
而護衛則是麵麵相覷,卻是不知要怎麼辦,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此的屍,怕是真的無跡可尋。
唯有下方那一片激流的河水,仍是在不斷的卷起著泥沙。
此時在官道上麵的馬車,由北向南一直的前行,也隻餘馬車的輪子印在官道之上,而馬蹄也是達達的向前奔跑著。
猛然的,坐在裏麵的男子,睜開了雙眼,而他不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莫名的也是感覺有些窒氣,就連他的額頭上方,也都是湧出了點點的細汗出來。
“公子,你可是醒了?”
外麵趕車的車夫也是聽到馬車之內的動靜,所以便猜人醒了過來。
“恩,”烙衡慮微微的蹙緊了眉,手指移到了自己的胸前,也不知為為可,有種莫名的頓疼感。
“公子,我們現在還有多久可以抵達京城?”
車夫從來都沒有來過京城,這是天子腳下,自是不同於一般的地方,他們事事在路上走了一月的時間了,才是到了此地,而從他們那裏到京城就是一月的路程,現在都是趕了一月路了,怎麼的都是走不遠,好像前方的,也是沒有什麼終點?
而路上相伴的也便隻有他們這一車一馬,還有兩人。
再是加之馬車之內的那個,一路也都是不怎麼多言,所以車夫都是感覺自己有些憋的慌,就是想要找個人說說話。
烙衡慮揭開了馬車的簾子,也是望著遠處帶有熟悉的景色,原來都是走到了此。
“若是趕緊一些,我們可能在天黑之前,便是可以趕回到京城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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