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到也是夠久了。
而她都是忘記了,上一次她行這麼多路,是什麼時候,好似便是尋河大水那時,而如今尋河再無洪水,可是她現在走著的這條路,卻也仍是在十分的崎嶇坎坷。
“姑娘,前麵有個茶棚,你要不要喝杯茶?”
趕車的大爺問著沈清辭,這一路行來,天氣又熱,他早就已經是渴了。
“好,”沈清辭拆開了包袱,也是從裏麵拿出了一個水囊,水囊很輕,裏麵現在也是沒有什麼水了,也是應該下去找個地方弄些水才行。
走到了茶棚那裏,沈清辭要了兩壺茶,自己一壺,也是給了車夫一壺,車夫笑咪咪的端著壺便是坐在了一邊,也是就著水吃著自己帶著的幹糧。
沈清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是將杯茶放在了自己唇間,手中拿著的茶杯,有些粗糙,茶水也都是一些茶沫子,就連一片完整的也沒有。
她輕抿了一口茶,微微的帶澀然的茶水味,不能說有多麼難喝,到也算是能夠下咽,隻要不是多做講究,到也能的下得了口。
不久後,這茶棚的人到也是多了起來,也都是過路而來的行人,東西南北的,做什麼買賣的人都有,當然有時也可以聽到各地的消息,比起親自的經曆,有時還要快,還是要真實。
“你可是聽說了沒有?”
一個清瘦的公子問著自己的同伴。
“這京城可是發生大事了。”
“什麼大事?”另一個微矮的男子端起了茶杯問道,當然也是在洗耳恭聽中。
“可不就是大事,”清瘦公子唏噓了一聲。
“你可是聽過朔王爺的名子?”
而朔王爺這三個字,也是讓沈清辭不覺的握緊手中的杯子。
她微微垂下了眼睫,也是望著杯中那些浮起了茶沫,心如口中茶一般苦澀著。
“那位朔王爺不是不在了嗎?”矮個男子到知道此事的,不對,不是他知道此事,隻要多心留意,這怕是天下人皆知的吧。
“什麼不在了?”清瘦公子露出了一口白牙。
“那位可是一個命大的,衣冠塚都是立好了,可是人家愣是沒有死,已經回去了。”
“你可是說真的?”矮個男子到還真是有些不信的,“這事情是否有些太過玄乎了。”
“千真萬確之事,我可是親眼在寧縣見過的,當是那個寧縣知縣斷了一個案子,差一些成了冤案,還是那一位過去,最後才是沒有人親者痛,仇著快,若是我們的朝中能多幾個像是那樣的王爺,何愁百姓的日子不好過?”
兩人還是在說著什麼,茶也是喝了一壺又一壺,卻是不知道,此時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坐著一名粗布女子,她將手中的杯子握到了死緊,也是差一些,便是將手中的杯子捏碎。
“姑娘,我們可以起程了嗎?”
老車夫問著沈清辭的,此時也是休息夠了,若是不走的話,怕到了天黑之前,便是到不了下個鎮子了,那裏的夜路不好趕。
“好了,”沈清辭從身上拿出了幾個銅板放在了桌上,而後拿著已經裝好水的水囊,坐到了馬車裏麵。
“老丈,這裏離寧縣有幾日的路程?”沈清辭問著外麵的車夫,一雙手也是抓緊了自己的懷中抱著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