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你那裏?”
烙衡慮抬起了頭,冷眸也時睦視著齊遠唇角的笑意。
“你可以信,也可以不信,”齊遠突然冷笑,“烙衡慮,搶了我的總歸是要還回來的。”
“她是人,她不是物品。”
烙衡慮眯起一雙黑眸,以著他對於齊遠的了解,知道齊遠的話中,有八成可信。
“我從未當她是人。”
齊遠就是如此的大的膽子,敢同皇親叫板,這世間再是厲害之人,總有他的逆麟所在,隻要知道,那麼便是逃不出他的算計之內。
他向來習慣算計於人,也是將一切也都是算計於自己的心中,當然他的算計,也從未有失算,不對,他還是失算過了。
他的失算,便在一個叫做沈清辭的身上。
他以為他可以算計她一輩子,她的人,她的魂,她的鬼。
可是沒有想到,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吃盡了虧,不對,他所有的虧,也都是從這個女人身上而來。
所以她在他的心中,本就是物品,何來是人?
“你想如何?”
烙衡慮淡聲的問著他,他引他來此,不會隻是過來想要確定他是活還是死?
“我要回京。”
齊遠抱緊了自己的胳膊,現在他手中握有的籌碼,便是烙衡慮的逆鱗,也便是最是不能觸碰之處。
“可以,”烙衡慮答應,“我落水之事,自會解釋,不勞你費心。”
“很好。”齊遠等著的便是此話,他很明白,此人一回來,他便無再是回京的可能,當然他也是相信烙衡慮說到做到,烙衡慮不是他。
若是說他的話不可信,他承認,畢竟出爾反而的事情,他做了不至一次兩次,可是烙衡慮不同,他自是說到做到之人。
“你到我的府中做上幾日客,我便將你的王妃還你可好?”
齊遠的嘴中說著,可是眼內的笑意卻又是冰冷若許。
對,你的王妃還你,我的小妾那可是我的。
就算是讓你現在見了她,她也不可能會跟你走。
烙衡慮微斂下了眼睫,“可以。”
他再是答應。
都說了,這人是瘋子,他若發起瘋來,什麼都可以舍棄,什麼也都是做的出來,別人都是有可在乎之人,可是在齊遠的身上,這世間任何一個人也都是無法威脅到他,包括宮中的那一位齊太妃,不要說這是他的親姑母,對於齊遠此人而言,哪怕是親生的爹娘,也都是可以用來算計之人。
所以與此人打交道,定是要防著被他反咬一口。
齊遠就知道烙衡慮會答應,沈清辭可能對他而言,就是貨物,可以用來交換,也可以有來威脅,可是之於烙衡慮來說,沈清辭便是他的命。
他可以為了她死一次,也可以為了她死兩次。
他從身上拿出一樣東西,丟了過去,烙衡慮伸出手也是接住。
“你按著上方所寫的地址過來找我,記得,我要的東西,你可要提前的準備好了,當然……”他再是彎起唇角,絢麗的笑容隱著的卻是如同毒蛇一般的算計。
他再是理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烙衡慮,記得你要一個人來,否則我會送將你家王妃的手指送你一根。”
“哈哈……”他說完,仰頭長笑,“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想不到堂堂的朔王爺,竟是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本侯到是見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