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過來,也是在烙衡慮的麵前蹲下了身子,而後將碗放在他的麵前。
烙衡慮剛是拿起了筷子,一直微平的濃眉卻是不由的緊了緊。
“阿凝?”
他試探性的問著。
“恩?”沈清辭坐了下來,也是不顧自己的衣服,衣服什麼的,髒了再洗,反正她在這裏愛滾泥巴之事,幾乎盡人皆知。
烙衡慮再是拿起了筷子吃著飯,而後伸出手放在沈清辭的頭頂上方,輕輕的抒了一口氣。
而沈清辭卻是不由的鼻子一酸,也是忍住眸底掉下來的眼淚。
“阿凝,不哭了。”
烙衡慮放下了碗筷,他是沈清辭的枕邊人,自己的妻子是何種性子,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可能不懂得?當是沈清辭的進來這時,他就知道,她想起了以前的事,也是想起了自己是誰?
沈清辭握住了他的手,卻是可以感覺的出來,這些鐵鏈磨在人的皮膚上之時,被磨破皮的生生疼痛。
“別做傻事。”
烙衡慮沉下了臉,他再也不想看著她出事了。
沈清辭用力的抓緊他的手指,雙手也都是不時的輕顫著,她連忙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的眼淚。
“先吃飯。”
“好。”烙衡慮再是端起了碗,吃著碗中的飯,也是多虧了沈清辭一日三頓給他送水送飯,否則,他現在不是被餓死,也便是被餓的半死不活的。
不要以為齊遠讓他過來,便是給他好酒好菜供著的。
沈清辭等到了烙衡慮吃完了飯,還是沒有走,怎麼辦,她舍不得,她好不容易才是見到了他,卻又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
“回去吧。”
烙衡慮伸出手,放在她的臉上,看到她如此的健康,他的心裏比什麼時候都是要安定,“不用擔心我,我自會出去的。”
“好,”沈清辭點了一下頭,這才是從狗洞之內爬了出去。
她又是躲在了一邊,然後看著門口把守的幾人,雖然她的眼睛隻是看到了這麼幾個人,可是她卻是知道,這裏的四周,還藏有其它的人,齊遠如此一個老謀深算之人,怎麼可能不事先安排好一切。
所以烙衡慮所說的是對的,她現在不能輕易行動,否則要是打草驚蛇,她怕會害了烙衡慮的命,他才是九死一生,而她自己則是死裏逃生。
他們兩人一路行來,到底受了多少的罪,又是遭受了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而如今他們所走的每一步,皆都是如履薄冰,也是不得不多加的小心。
她將碗拿去洗了幹淨,才是藏好,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之內。
習慣性的,她摸向了自己的腰間,她的荷包呢,莫不成是什麼時候丟了不可,不對,不是丟了,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她的荷包,在被沈月殊抓住之時,便已是沒有了。
這一對果然的才是真正的了夫妻。
一個害她,一個害烙衡慮。
若是早知道如此,沈月殊這個女人,便絕對的不能留下。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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