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明日,他們應該是可以大體的看到山下了。
沈清辭從頭到尾,都是沒有看過齊遠一眼。
這個人是死是活與她有什麼關係?
一次兩次的陷害,若不是她命大,有幾條命,都是要毀在他的手中。
而她對於齊遠的厭惡,也都是存在靈魂之中,哪怕再是輪回,這一種厭惡,都不可能會消退。
當然她更恨的便是自己,當初為什麼救下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也是因此,才是害的自己受了如此多的無妄之災,甚至就連烙衡慮的命都是差一些被連累。
她枕在烙衡慮的腿上,也是抱著年年在玩著,懶的提那人的名子,更是不願意見那人的臉。
烙衡慮知道她的性子,也是沒有勉強她。
等到了下山之時,他完成了自己的承諾,而餘下的事情,再說以後。
“它們,你準備怎麼辦?”
烙衡慮能看的出來,沈清辭特別喜歡這兩隻狐狸,尤其是年年,可是它們都是這雪山上麵的生物,它們是屬於雪山。
沈清辭將年年抱在自己的懷中,其實她並未想過,原來離別會是如此快,在她還沒有適應之時,原來就要開始了。
“我當時就是想要將年年養大。”
沈清辭輕輕撫著小狐狸身上柔軟的皮毛,“當是的年年很小,也就隻能吃那些煮的很爛的肉,它也是很膽小,一直躲在小胡身後,後來長大了,膽子到是大了,說連老虎也都是敢挑釁。”
“我想等到它再是大一些,這樣的話,它就能生存下去了,可是現在……”
她掂了掂小狐狸的身量,“它還是很小怎麼辦,我怕它到時活不下去。”
“它們總會適應這裏的,”烙衡慮將手放在沈清辭的肩膀之上。“屬於雪山的東西,總歸是要留下的。”
“我知道,”沈清辭再是抱緊了小狐狸,哪怕是隻小狐狸,也都是她一點一點將它養大的,想方設法養著它。
而每一日就是年年跟著她的時間最多,也是怕她冷的,給她當成了圍脖,這般可人的小東西,日後便要見不到了吧?
不過,烙衡慮說的對。
年年是屬於整個雪山的,人的世界它們不適合,還是留在這裏好。
她閉上眼睛,心頭莫名的在難過,卻也是將自己的眼淚生生的憋了回去。
時間不會停足在此,而天也會再是亮起。
長青他們已經將東西都是收拾好了,下山的路比他們昨日走過的路更加好走一些,可能不到一日,便可以下山了。
沈清辭抱著兩隻狐狸到了外麵,然後將它們放了下來,自己也是蹲在地上,而後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胡的腦袋,然後是年年。
“我要下山了,你們看,”她指了一下山下,“下麵是我住的地方,我們的地方,之於你們而言太危險了,所以我們要分開了。”
她再是抱起了年年,年年的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一雙眼睛也是可憐的睜著。
“還記得咱們住的那個山洞嗎?那裏還有好幾頭的狼肉,你可以和你娘住在那裏,冷了就去喝溫泉水,餓了就去挖雪地下麵的那些肉,也是夠你長大了,而等你長大了之後,也就能自己去捕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