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的各家各戶,也都是趕著收起了秋糧。
趙家父子也是相同,不過這一次,那些沒事做的護衛,都是過來幫忙了,本來還都是十幾日才能收完的秋糧,這一次三日便是收完了,等到了外麵曬穀場之內,趙家種出來的那秋糧,可是全村上下獨一份的。
人家趙家人會種糧,這種出來的糧食,就連穗子也都是要比其它人長。
誰讓人家的糧種都是自己留下來的,挑的也都是最大最長的那一種,所以種出來的糧食,自然也都是與別家不同。
許老太一見這麼多的糧食,簡直就是掏心掏肺的疼。
因為這些糧食本來就是他們家的啊。
“他是個外來人,憑什麼要來用我們的曬穀場?”許老太敢情還是沒有受到教訓,這幾天的不打了,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尤其是這麼多的秋糧,她的眼睛已經紅了,再是想著,這些糧本來就是他們的,他家若是得了這些糧,要賣多少銀子,又可以吃上多久?
所以她也被嫉妒衝昏頭腦,都是忘記了,自己當初被嚇的不知道尿了多少回的褲子。
她恨恨的紅著眼大聲的扇風點火。
“鄉親們,這些糧食可都是我們村的地裏長著的,這些糧是都是我們大家的。”
而其它的村民自然也是不乏那些眼紅的,貪小便宜的,這一聽許老太如此一說,心裏可不就是如此想的。
這白來的糧食,不要白不要。
於是都是跟著一並的鬧了起來,非是要趙家分了那些糧食不成。
村上的那些潑皮們,說是要讓趙家人滾出去,不許在他們這裏曬糧食,如果給他們曬了,他們本村的糧食要去哪裏曬?
趙家的幾個兒子都是同趙老漢站在一起,幾人也都握緊手中的扁擔,也是怕這些村民一湧而上,過來對他們不利。
村長還沒有說話,便聽到身後有馬蹄聲傳了過來,一名身著銀色鎧甲的大將正騎在馬背之上,一身殺氣,麵有大須,身量亦是奇高,頭發幾乎都是一根一根的豎了起來,虎背熊腰的,年約三十來歲,這一身的嗜血之氣,似乎都是可以聞的出來。
就見這位銀甲大將拉了一下馬韁繩,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這些村民,隻要他的視線正好過去,還有誰敢說半個字,就連許老太都是聰明的,躲在人群之後。
結果她再是抬頭,便見那位大將的眼睛對著的正是她。
“將她給本國公提出來!”
那大將對著身邊的人吩咐了一句。
許老太不由的打了一下激靈,就連叫也沒有叫出來,便已是被人給拎了脖子,再是拎到了人前,此時她跌坐在地上,雙腿都是發著軟,全身也是在顫著。
而她在家裏,還有村子裏習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也是使不出來,也不看看在他們麵前的是什麼人?
這是衛國公沈定山,打了無數勝仗,亦是讓北齊聞風喪膽,俯首稱臣的鬼眼將軍,身邊還跟有兩條神犬,他手中拿下人命多少,誰能知道?就這麼一個許老太,平日也便隻能在自己家裏橫上,在自己二兒子還有兒媳婦那裏鬧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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