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衡慮這才是將女兒交給了一邊的乳娘,讓她好生的照顧著。而他站了起來,也是轉身離開了這裏。
地牢的門打開,裏麵陰暗又是潮冷。
沈定山正站在那裏,拎著自己的長刀而站。
“她可是睡了?”
他問著剛是進來的烙衡慮,果兒哭的厲害,除了烙衡慮這個當爹的,什麼也人也是不要。
現在這當爹的既是來了,那麼果兒也應該是睡了才對。
“已是睡了。”烙衡慮過來,也是站在那個頂著沈清辭麵容的女人麵前。
一模一樣的臉,也是相似的神態,就連舉手投足間,也都是學到了近九成,不對,可能還要更多一些。
隻是可惜,畫人畫皮難畫骨,有些骨子裏的東西,她始終也都是差了一些。
“千麵狐狸,季紅嬌。”
烙衡慮將手放在眼前女人的麵前,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而他的話一落,女人貼著人麵皮的臉瞬間就慘白了一分。
“善易容,能到以假亂真的地步,據傳聞這世間中人,竟從未有人見過你的真實麵容。”
他抿緊自己的薄唇,“果真的,就是你。”
而女人卻是在笑,那一張臉幾乎與沈清辭一模一樣,絲毫不差,連神態也都是相似到了十成
也是難怪的,哪怕明知道這是假的,沈定山卻一直都是坐在這裏,手都是沒有動一下,他根本就下不去這個手。
這是他女兒的臉,也是他愛妻的臉,他這一生最愛的兩個女人都是頂著這麼一張臉,他不忍傷她們一絲一毫。
他在別人麵前都是可以上天入地,可是在這兩個女人麵前,他完全就是一個懦夫。
沈定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手也是用力抓著自己手中的刀柄。
他怕,他真的怕了,他怕自己若是忍不住的,在眼前這個女身上戳幾十個洞怎麼辦?
他可以,他完全可以,可是他也是沒有忘記。這世上人好殺,可是要找到一個,卻是如大海撈針一般。
所以他要忍,也一定要忍。
忍著烙衡慮問出什麼,忍著他可以找他女兒的那一日。
而此時,季紅嬌也是沒有想到,烙衡慮不但是輕易的便是識穿了她的身份,也是將她的老底給掀了出來。
她季紅嬌先後換過三十二種身份,也是扮成過三十二個人,就連那些人的生身父母,皆也都未曾發現異樣,這一次她到還真是踢到了一鐵板了
“你若是不知道那要多好的,”她怎麼感覺自己有些眼讒的男人了,她扮過不少的女子,絕色傾城的,醜陋無比的,富貴人家的不少,窮苦的也不是沒有去過。
她頂著她們的臉,也是替她們過著餘下的日子,她也是喜歡這樣的生活,每當她厭倦了之時,便會去給自己找另一個適合的身份,就在她們的身份裏麵,隨意所遇的活著。
而現在這個身份是她最喜歡的。
富貴安寧,而且這一張臉更是她從未所見過的漂亮,她喜歡這個身份,更喜歡這一張臉,所以她花了最多的時間,也是最小的模仿,還有那個人的生活了習慣,她自喻她完全可以學到了十成,更甚至,到了最後,她都是以為自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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