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歲的年紀,太過年輕的臉,卻是與她此時的眼神極不相搭,十四五歲的少女本就是天真的,也是不暗世事,更有可能是蠢的。
可是眼前的她,那一雙黑瞳過份的幽暗幽冷,幾乎都是看不出來的裏麵映著的是什麼?
她將被子揭開,光著雙腳就是站在地上,而地上的冰冷,也是經由他的腳底,遊至到了她的全身。
而她回頭,走到了桌上,也是拿起桌上的那一麵鏡子,鏡子裏麵也是映出了她的臉,不是她,也是她。
這不是沈清辭的臉,可是她卻是沈清辭,她的臉被人用了藥,半邊臉就像是天生長了胎記一樣,又醜又難看。
她伸出手摸著自己的臉,還真的從未想到,自己會因為這樣一張嫩臉,被人直接綁到了蒼濤鏡內。
蒼濤到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當賊當到他們大周去了,將他們大周的當成自己家後院的菜園子嗎,想拔就拔,這拔了就算了,還是說走便走,說回就回。
還把菜苗苗從綠的弄成了黃的,就像她這樣,她漂亮的臉蛋,都是醜了。
信不信,她將他們蒼濤的皇宮都是給炸了。
“怎麼,醒了?”
一名身著華貴衣服的中年女子走了過來,也是站在沈清辭的麵前,再是漂亮的女人,也都是經不起歲月的摧殘,歲月這一把殺豬刀,本就可以將曾今驚豔時光的女子,變的如此老態。
而眼前的女子,年約四十餘歲,雖說已有厚重的妝容擋住了她臉上那些斑斑點點,可是鬆弛的皮膚,下垂的眼角還有嘴角,卻已然都是讓人知道,她並不再年輕了。
沈清辭走了回來,再是坐在了塌間。
她習慣性的在自己的腰間,摸索著什麼,可是隻有空空的衣服,餘下的卻是什麼也沒有,也是包括了她一直都是掛在腰間的那個荷包
那個荷包,本就是她用來保命的,可是現在卻是什麼也都有了,她怎麼都是忘記,這些人帶她來時,就已經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搜刮了一個幹淨,又怎麼會給她留荷包,更何況荷包裏麵的那些金銀珠子,還有迷香。
若是……
她扭過了臉,也是從窗紙那裏,可以模糊的尋到一院的翠綠,若是能讓她出去,或許她可以做出另一種迷香出來。
可是這些對於她這隻小金絲雀,不要說出去,可能讓她多喝一碗水,都是不可能。
“怎麼,你還是不願意說?”
中年女子將自己的袖子一甩,屬於上位者的氣勢也是隨之而來。
“王爺,你不怕引起兩國爭亂嗎?”
沈清辭問著眼前的女子,她以為沈清辭是什麼身份,是茶園子裏麵隨意長出來的大白菜嗎,還是說,是那些隨意的小貓小狗,她想抓便抓,想便就偷的。
“哈哈……”
中年女子一甩自己的袖子,也是將手背於了身後。
“兩國的爭亂,朔王妃,你是不是太過看的起自己了?你真以為,大周會為了你這麼一界婦人,而挑起兩國的爭亂,到時令萬千百性流離失所,家破人亡。”
“王爺都是不怕,我大周為何要怕?”
沈清辭仍是平靜著麵容,打不打的起來,誰又知道,堂堂朔王妃都是被人偷了,難不成他們真是以為大周是他們的菜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