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再是給火裏加了一些柴,沈清辭壓了壓包袱,而後再是站了起來,走到了齊遠身邊。
“怎麼了?”齊遠差一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說來也真的太過令他受寵若驚了。
結果沈清辭卻是將自己的胳膊再是放在齊遠麵前,她將自己的袖子向上卷了一卷。
齊遠的眼睛一閃,他好像是有些知道沈清辭的用意了,他不由的將手握緊,直到昨日之時,他的身體都是十分不舒服。
而且也是因為提過了內氣,所以也是鬱結的氣血翻湧,而按著他以往的那些經驗而來,他想要再是恢複過來,沒有三五日怕是不成的。
而現在隻是一日時間,他恢複的比起以往的半月時間都是要好。
這不是憑空而來的。
所以也就隻能說,這是因為……
對,她是在救他,而他怎麼忘記了,沈月殊是因為喝了她的血才是染上了那些毒,那麼沈清辭的血裏,應也是有那種解藥在的。
他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的,因為她竟然放下了以往的成見,反過來要救他這麼一個大仇人?
齊遠小心的拉著她的袖子,避免觸碰到她的肌膚,必竟是有夫之婦,他以前是無恥,也是不要臉,可是現在他卻要守著這一份的規矩在。
也隻是為了不讓她為難罷了。
其實他不想咬下去的,可是似乎,隻要他咬下去,都會想起某些事情,他到不相信那是夢,應該已經過去發生的一切,就是被他弄丟了的那些記憶。
他能感覺到那股血腥之味,在他的嘴裏開始蔓延了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再是睜開雙眼之時,便是發現自己似乎又是在了那一間木屋當中。
他想張嘴說話,卻又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就隻有耳邊,那些沒隱隱約的說話之聲。
“姑娘,你可是想好了,真的要這如此做?”
“恩,想好了,”年輕女子的聲音,帶著少女的獨有的清甜感,卻又有著一絲微微的涼澀。
“與其讓他這般的疼死,不如賭上一賭,他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我可以為他再是做一次主。“
“你既是決定,也應知道,若是成功了,他有可能忘記你,也可能這一輩子也都是不會醒來,你還是如此的選擇嗎?”
而後久久的都是沒有什麼聲音。
當是齊遠費力的睜開眼睛之時,便是看到了那個年輕一些的沈清辭手中正拿著一個香爐。
她將香爐放在一邊,就這樣出神的望著他,而後齊遠竟是發現,她的臉在他的眼前,慢慢的變的模糊了起來,而後竟如一麵西洋鏡一般,哐啷的一聲,碎成了千萬片,當他想要拚湊起來這時,卻被一道聲音驚醒了過來。
他呼的一聲,也是坐了起來,也是沉著臉聽著外麵那些聲音,而這聲音再也是熟悉不過。
是狼。
不,是狼群。
他們遇到狼群了,難怪他在這裏找不到一隻山雞野兔,狼群對於領地比別的動物都是強,他們可能闖進了這些野狼的領地裏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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