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的不明白,派人,派什麼人,是要做什麼的?
“官爺,能否融我們商量一下?”
五叔向官差賠著笑臉,然後也是趁著無人,給官差的手裏塞了一樣東西,官差這手一捏,就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了?
官差也是不動聲色的將銀子收了起來,“成,就給你半日的商量時間,一會我再是過了接人。”
五叔低頭哈腰的也是送著官差離開,而官差可是沒有走,而是去了下一家,整個村子似乎都是籠罩在,一種十分的詭異與驚恐的氣氛當中。
似乎還可以聽到村子裏人的哭聲,一家接著一家,一人連著一人,而大周境內從來沒有發生過如此的事情。
莫非這是要征兵不成,可就算再是征兵,五叔現在的年紀,也是不適當從軍的,就算是強要五叔去,可是不管那裏,也都是可以用銀子免除徭役的。
五叔又不是沒有銀子,就算是拿給了沈清辭五百兩的銀子,可不是還有五六百兩的,莫不成還不會用銀子給自己買命嗎?
“我們進去吧。”
五叔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也是打開了門,沈清辭隻是同五叔點了一下頭,可是對於五嬸,卻是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未曾給過她一分。
五叔從沈清辭懷中接過了小寶,而此時的小寶已是趴在她的肩膀上麵睡著了,身上摔的髒兮兮析,這可憐的小模樣兒也是令五叔十分心疼,可是現在卻是沒有時間去管他。
沈清辭坐了下來,也隻是想要知道,到底這些人要做什麼?
“其實一直沒有問過你是哪裏來的?”
五叔笑著,就是這笑有些苦,“不過是哪裏的,都是沒有關係,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不會傷人的。”
沈清辭將自己的放在腿上的手指輕握緊了一下。
然後她伸出手指,在杯子裏沾了一些水,而在桌上寫著。
“出了何事?”
沒人知道她識字,五叔也是一樣。
其實現在的沈清辭不要說寫字,她就算是能說話,五叔也不會感覺有哪裏奇怪的?
“唉……”五叔歎了一聲,蒼濤以融鐵術著稱,隻是這融鐵術不是好般好練的,這一次也不知道朝廷是做什麼用的,竟是需要大量的生鐵,所以便是讓我們去做壯丁。
沈清辭目色輕動了一下,卻是未打斷五叔。
“朝廷讓我村裏每一戶出一人練鐵,而練鐵……”他說著,也是難掩一陣哽咽之聲。
“這融鐵術,可是不比打鐵,打鐵尚能回家,可是過去融鐵之人,若是進去了,便不能再是回來了。”
不能,再是回來了?
沈清辭不明白,這意思是,死在那裏嗎?
五叔明白她在想什麼?
“就算不死在那裏,也不可能讓我們回來,怕是融鐵之術被人流傳出去,每一次皆是如此,妻不能見夫,夫不能歸家,子不能見生父,雖不是死別,卻又是生離,所以才是無人想去,這去了,就不能再是回來了。”
而生離與死別又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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