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謔!”
怪獸被指,低叫了兩聲,仿佛在:你要檢驗麥可以,但與我有什麼關係!
再看那邊搭起的醫療房,對比怪獸的身量還是了點兒,它要進去的話,估計轉個身兒,整個房子就塌掉了。
楊麥發了機械女音,“你可以給它也檢察身體嗎?”
本來她是想問,他是不是認出怪獸的真實身份了,不過礙於周圍還有不少其他人,隻能換了一種問題。
牧放俊臉直抽抽,瞪著怪獸,一字一頓道,“你們以為,自己逃掉了就沒人知道了嗎?愚蠢!連瘋盧克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我這個才基因大師會看不出來。”
楊麥和怪獸同時對視了一眼,心靈交流搭起。
[麥,我不用檢察了,你好好檢察一下你的身體。你才剛完成塑型修複,不可以吊以輕心。]
[如果你不檢察的話,我也不檢察。寒野,你忘了,我是為了你才來這裏的。]
一人一獸,就這麼互相對上眼兒,一聲不吭地交流著,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都能看出不同尋常。
牧放看得眼疼,一把攥過了楊麥,朝怪獸吼,“你們兩個,少在我麵前眉來眼去的。我告訴你,這丫頭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你最好少對她動手動腳的,她的貞操未來都是我……”
“嗷嗚——”
一聲憤怒的狂哮響起,震得營地裏的人,根本來不及捂耳朵,生生地被震得耳鳴了,半都聽不到什麼聲音。
防暴兵們同時衝了上來,大大不同的十幾種槍管子,齊唰唰對準了怪獸。
楊麥覺得腦子昏昏的,她距離怪獸最近,也沒想到他突然發起怒來,哦,這還不是一般的憤怒,吼的這聲音,竟然讓人有種遭了腦震蕩的感覺,太難受了。
立即感覺到腰上一緊,那大尾巴就將她卷到了它懷裏。
它對著牧放又狂哮一聲,這次力道控製住了,隻沒有再震得人腦震蕩了。
牧放很後悔,自己舉手阻止了防暴兵們的開火。
等到獸息一過,防暴兵們眼中的基因大師牧先生,已經變成了一隻落湯雞,渾身濕淋淋的,頭發上、身上,粘上了不知明液體,顏色還帶著馬卡龍藍綠色。
“你……你們兩個家夥!”牧放真是徹底氣炸了,指著那一人一獸的手指頭,都在發抖,臉上的眼鏡也掉了一半。
“要死要活,隨你們便,我特麼的不管了!”
一揮手,就朝那醫療室走去,“我真是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吃飽了撐的,我幹嘛要答應做這種蠢事兒,我又不是聖父轉世,該死的,哎喲!”一不心踢到個鐵箱子,疼得他借題發揮,“誰把東西放這裏咯人腳,混蛋,你被降級了!”
無辜被遷怒的士兵,很鬱悶地摳摳頭,抱著箱子離開。
“麥!”
這時候,助理鍾姐從醫療室那跑了過來,一看到楊麥,就很激動地抱住人,關心地問候情況,打量姑娘的身體。
楊麥有些不好意思,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就跟助理姐商量能不能將那件檢察室改大一些,方便怪獸進出。
鍾姐看了看怪獸,又看一眼身後搭起的房子,心下就一陣兒好笑。其實伐,剛才她就想跟牧放提醒這事,等防暴兵將房子改大一些,再開始檢察。誰知道,這男人今大概大姨夫來了,又開始胡亂吃飛醋,搞得一身狼狽,還非常幼稚地遷怒起旁人來,害她不得不趕緊過來打圓場。
他們這方溝通好之後,楊麥和怪獸就要進檢察室。
“不準進!先給傷員檢察了再。他們兩看起來沒傷沒病的,好得不得了,還成了人獸大英雄,就讓他們在外麵多接受一下士兵們的瞻仰。”
呃,人獸大英雄。
呃,什麼瞻仰啥的!
這嘲諷,真是赤果果的了。
鍾姐在內心歎口氣,開始勸正在犯中二病的大師。
“嗷嗷嗷——”
突然一陣狂吼,從外麵傳來時,整個地麵都在震顫,兩人剛轉過眼,就看頭頂正在自動搭建的屋舍,嘩啦一下飛走了,就像是一巴掌被人拍飛了似的。
屋頂沒了,一眼就看到了外麵的三頭成年獅獒,其中一頭黑毛的家夥,尤其暴躁,呲牙裂嘴,朝他們嗷個不停,還非常生氣地一甩尾巴,把旁邊剛壘好的箱子,全推倒了。
那樣子,真像是某個正在跟家長發脾氣的熊孩子啊!
眾人傻眼兒,這又是鬧哪般啊!
他們剛才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怎麼就惹得這些扁毛畜生不高興了呢?
“啊啊啊!”
突然,嗷聲裏,多了一個稚嫩的女聲。
楊麥跑到了那頭黑毛獒麵前,對叫起來,沒人能聽懂他們在叫什麼。
但很快,黑毛獒打了個響噴,似乎是狠狠瞪了牧放這邊一眼,才昂著腦袋,帶著另兩頭一起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