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組血紅細胞,開始看似融合,但很快互相爭奪起了對方的細胞,同時發生了自我繁殖,大戰轟轟烈烈打起來,整個切片一下子被推擠開了。隨著時間的增長,當激烈的反應達到了一個臨界值時,就停了下來。慢慢的,增殖體開始慢慢收縮,消融,變成了幹掉的細胞殼,最終留存在下方切片上的,乃是一滴更的血液,比之前融合時的兩滴血,了一半。
牧放驚呆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立即調準顯微鏡,去看那滴血。
突然實驗室裏響起一道刺耳的警笛聲,同時他手腕上的終端也發生了劇烈震動,自動彈出一個通訊立體屏幕,正是滿臉焦急的防暴兵隊長。
“牧先生,不好了。”
其實,從他傳來的後方畫麵,已經能看出來,外麵整個營地被人突襲,火光衝,炮聲隆隆,他感覺到了實驗室地下的震動。
“那個瘋盧克用您的飛機,開了隱身功能,突然出現在營地上空發動空襲。我們的護航機被擊毀了,一架……”
“行了,重點!麥她現在還好嗎?”
“麥姑娘她跟無良醫生……”
突突突的一陣槍響,伴著一片嘶鳴,畫麵上出現了一隻長長的機械爪子,爪子上正抓著一個的人兒,正是楊麥。
“該死的,把人給我救回來,否則我把你們通通開除。”牧放氣急敗壞地衝出了實驗室,“你們這些笨蛋,都是吃醋的嗎?連一個姑娘都保護不了。”
他舉著槍,就衝向了機械爪子。
防暴兵隊長又急又無奈,隻得追上去保護牧放,一邊調集人員前來支援。可是整個營地都被瘋盧克炸得麵目全非,尤其是公司駐地的那一片暖房帳包,幾個深深的大坑,四處都是殘肢斷臂。
然而牧放不知道的是,在事故發生前一刻,是楊麥最先發現環境異恙的。楊麥正想提醒防暴隊長時,瘋盧克就發動了攻擊,第一炮就把當前營地上最強的力量——公司的防暴兵駐紮營給毀了,使得公司一下子損失了一半的防暴兵力,剩下的就是正好在外麵邏輯警戒的兵,和那些之前受了傷住在醫療帳裏的傷兵。
在一片散射中,傭兵營這邊的人也損失慘重,野熊傭兵團的運氣很不好,一個炮彈飛來,幾乎團滅,就隻剩下了那位副團長了。
血炎團的因為人員最多,紮營時,有騷包的傭兵不忘給自家豎起三皇冠的旗幟,成為了瘋盧克轟炸時的大目標。
運氣最好的還是張團長,或者托張團長向來不愛張揚的低調性格,把好位置都留給了另兩個團,做為安西鎮的東道主,紮營的位置距離獸穴口最近,團員們之前常被獅獒們的獸息搞得戰戰兢兢的,沒想到這會兒因為瘋盧克還是有幾分忌憚獅獒的,沒有直接攻擊獸穴,讓他們的損失成為三個傭兵團裏最的。
隨即,張團長帶著團員們,成為了整個反擊戰裏的一大主力,跟著剩下的防暴兵們合作,迅速架起了防衛線。
然而,釘達克的目標隻是楊麥。
突襲營地,一方麵是為了泄憤,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吸引開眾人的注意力。
潛伏時,他坐在唯一的機械爪操作台前,瞅準了站在空地上,十分醒目的姑娘,便下了攻擊命令。
那時候,楊麥剛出了實驗室,就碰上來討水的無良醫生。她想了想,便跟花商量,哄家夥帶夥伴們,再給軍叔叔玩吐口水的遊戲,看誰吐得多。
本來,這是個挺可樂的插曲兒,家夥為了吃肉餅,決定和兵叔叔們做這個交換遊戲。
剛定時,楊麥直覺一股惡寒從背後襲來,她回頭一看,隱約就瞧著遠遠那片樹林看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感覺。那就是隱形之後,飛機的曲光儀製造出一種效果,在某些細節方麵,若是人眼仔細看的,還是會發現像流水一樣的扭曲感。
她目光一閃,用精神力探了過去,刹時間一架熟悉的飛機形態出現在了眼前。
“啊——”
可惜,她叫得晚了點兒,三顆飛彈突然從那森林上空出現,轟入防暴兵營。
不!
[寒野,寒野……]
楊麥被一把抓住,便騰空而起。無良想要抱住她,就被大鐵爪子一下擊飛出去。旁邊的花追上來,的犄角上放出一道的電流,打在大鐵爪子上毫無作用,急得家夥嗷嗷直叫,卻隻能眼睜睜看著楊麥被抓走。
楊麥想要用精神力破開爪子的電子線路,自救。
誰知剛一動精神力,一陣刺耳的聲音就從爪子上傳來,激得精神力一下子潰散開,前腦額就發出陣陣的刺痛感,她知道這應該是常人叫的反噬。
緩了一陣兒,她才看到那大爪子上,竟然裝著好幾個類似於喇叭一樣的東西,正發出一陣陣的尖鳴,那聲音就和當初釘達克用音叉相撞時發出的聲音一樣,可以瞬間瓦解掉她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