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
她醒來時,見到的第一個人類,是他。
“寒——”
她能叫出的唯一一個字,是他的名字。
[求求你,出來啊!]
她用力地叫,聲音卻隻能傳出一點點。
她著急了,急著打開自己的終端,眼淚就開始往下掉,模糊得她幾度看不清屏幕上標識,按錯了指示。
旁邊有人幫忙,好不容易才將擴音器調出來。
“寒野——”
“啊——”
她繼續叫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叫到聲嘶力歇,叫到腦袋一陣陣地發疼,像是要炸裂。
周圍開始被她波及,地上黃色的標誌線,一下被燒焦掉。
旁邊的人,被燒得大叫一聲,就被人拉著退開了。
無良和牧放見狀,立即下令周人全部退開,心知,這紙也終於包不住火了。
“麥,麥,你冷靜點兒,別亂來啊!”無良急急地勸著,稍稍靠近一點,他身上就開始冒出大大的焦洞,皮膚瞬間變紅,燒得他隻能退下去。
牧放拿了防暴隊長的盾牌上前,“楊麥,你瘋了嗎?你是不是想死了?那個懦夫不出來,你就要陪他這樣子下去嗎?”
“去你的,你能不能點兒好聽的啊!”無良也搞了塊盾牌,衝上來撞開牧放。
牧放恨恨地道,“你唱了白臉,我當然唱紅臉,不拘哪種,總之必須讓她冷靜下來。”
“冷靜個屁!要像你那樣唱紅臉,我們丫頭真要被你氣死了。你還是人家未婚妻,有當未婚夫的這種欠扁的渾話嘛!”
鍾姐尖叫,“哎呀,你們別吵了,快看麥,她要做什麼啊!”
兩男人一看,楊麥跑到了最大的那塊殘骸下,開始往上攀登。
介是……
有麥粉嘀咕起來,“女神不會是想跳機吧?爬上去,也不過十來米,應該摔不壞。”
我去!這是什麼屁話?!
“麥,麥,你要幹什麼呀?心摔著!”無良像個老媽子似地顫著聲兒,跑了上去,在下方伸著手,左轉轉,右轉轉,找角度接。
看得眾人一頭黑線兒。
牧放還算現實冷靜,回頭就駕了浮遊車上去,飛到了姑娘身邊勸,可沒幾句,又被下麵的無良大聲嚷嚷著打斷,兩男人就這麼一上一下吵了起來。
哐啷一聲,一塊鐵板掉下去,一群男人都衝到了殘骸下。
原來楊麥踢漏了一腳,差點兒掉下去,整個身子懸在了半空中。
“麥,麥……”無良嚇得直叫喚,回頭就罵上還在飛的牧放。
牧放一把將人抱住,就要托回自己的車上,哪知楊麥剛站穩了,就燒了他一火,他不得不縮手,這人就爬回了飛機,順著傾斜的金屬背板,一點點往上爬去。
他氣極了,吼道,“那個男人要是真在意你,早就出來了。”
當姑娘腳一滑,差點又跌下來時,他氣急敗壞,“寒野就是個懦夫!你還要蠢到什麼時候?”
回應牧放的,是啪的一聲響。
姑娘踢下一塊碎鐵板,差點兒砸到他。
“該死!臭丫頭,你就是個白眼狼兒!我不管了。”
牧放氣得一扭頭,真地飛回了地麵。
可這抬眼一看,無良醫生帶頭爬上了飛機,正在姑娘屁股後麵十米左右的位置,而在他下麵,還有一群“蠢”男人,都跟著爬上了飛機殘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