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裏後,無良對於今晚石家父子的來訪,也有想法。
“我覺得,這個石副司令不值得相信。就算你擅離職守,按照軍法處置便可,還沒嚴重到帶著一班人馬跑來拿人的。他一出手,就是把人往死裏整,這種做法,可見其性格狠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無防。他重利,我便給他利。隻要那種益一日不到手,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無良卻不以不然,“要是到手了呢?像他那種人,怕是立即就會撕票,將一切好處私吞。”
敢背著大上級跑來拿人,先斬後奏,可見這人行事有多霸道了。
現在願意拉下麵子,親自跑來跟一個毫無軍銜的下級套近乎,不知骨子裏壓下多少不甘心,要是待到時機成熟,還不知會怎樣爆發出來。
“哼,他若敢違背交易原則,我就敢斬草除根。”
寒野淡淡出,話裏的狠意讓氣氛陡然下降。
無良也嚇了一跳,莫名地夾緊了雙腿。
斬草除根?
這的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石副司令,希望你可千萬別犯傻啊!不然,你十八年前的努力耕耘和細心調養,就白費了啊!
無良現在絕對有信心相信,寒野這家夥要想殺一個普通人類的話,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根本不是人類的速度,好嘛!
“好吧,算我多心!希望這次,你別一去就音訊全無了。”
“放心,不會再發生瘋盧克那樣的事。”
畢竟,這世上隻有一個瘋盧克。
而且,他已經是他們的手下敗將,地獄亡魂了。
……
隔日一早。
五點半,還沒亮,石家父子帶著隊,跟著一輛軍車就到了別墅前。
石強第一個跳下了車,後麵的軍車裏也跳下了一個兵,正是上尉班裏的那個兵。
兩個年輕都衝到院子前,脖子拉得老長,望來望去,還撞到了腦袋。
石強不高興地回頭吼,“你幹什麼?誰讓你下車的?”
兵不滿地回吼,“你能下,我就不能下了。”
石強冷哼,“你是什麼軍銜?敢這麼跟長官話?!”
兵也不怕,“我軍銜你看不到嗎?你跟我可是一樣的,起來,我比你還早入伍兩年。”
兩青年這就杠上了,半晌兵才被自家班長吼了回去。
石強巴巴地望了半,隻看到了寒野穿著上一季的作訓服走了出來,手裏提著一個黑色行軍包,就再無他物了。
他身後,隻有無良跟著一起出來,並沒有寒麥的身影。
無良有些擔憂地問,“真不叫麥?好歹打個招呼再走,也別讓姑娘帶著怨氣等你回來啊?”
寒野的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別墅的二樓。
那時,屋子裏響起了灰毛的叫聲,還有輕微的腳步聲。
寒野的目光一柔,又走了回去。
無良這才鬆了口氣,忙跑到院子前,向各位兵哥問好,明情況,這家長出門總得跟朋友好好話別一下,不然回來之後就不認人了可鬱悶了。
隊伍裏有些老兵是有家室的,也紛紛表示理解,還談起了家常。
石強忍著衝動,就向無良請求,“趙醫生,能不能麻煩你……叫麥下來一下?我有話想跟她。”
無良看著石強的樣子,心頭就不爽,這臭子還真是司馬昭之心了,以為他們家麥會看上他這種嫩頭青,真是馬不知臉長啊!
“哎,麥這幾一直在跟寒野鬧別扭,這會兒還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寒野呢!”
樓上。
寒野敲了敲門,裏麵又傳來女孩的低叫聲,似乎是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
灰毛還在嗷嗷叫。
“麥,我走了。”
“嗷嗷,嗷嗷嗷。”[老男人,你快走!]
聽到灰的聲音,寒野莫名地就放了心。
“麥,我想看看你,再走。”
彼時,正在一片寒凍地的林子裏的寒麥,聽到這話,就重重地打了個噴嚏。
我去!
真沒料錯,這男人果然要見一見她,才肯離開。好吧!隻有這樣了。
然後,寒野就聽到屋裏傳來姑娘的聲音,“你先下去,我……我穿好衣服就下來。”
寒野覺得有些怪,“樓下人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