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那個時候,西南區的邊界線上。
一架規模不的飛行艦隊,迅速駛來,在邊界線上的軍部駐防基地上空,做了短暫的停留,以及情況彙報。
巨大的擬碟形主艦指揮室裏,一位身形高壯、模樣威嚴的中年男人,身穿標準軍服,胸口別滿了軍功章,肩頭將星閃爍,渾身透露著久經沙場的軍人硬氣。
他目光如炬,看著屏幕上的通訊長官彙報情況,內容都是例行公事。
此時,一個副官從後側走來,低語了兩聲,將一塊信息掃到中年男人的私人終端上。一看內容,中年男人眉頭就是一蹙,隨即很快結束了彙報,下令啟程。
艦隊的速度並沒有變,坐在帥椅上的中年男人看著發來的消息,撫撫下巴,不由又勾起了唇角。
才離開這麼段時間,基地裏就有人找事兒,胡亂跳騰了。有意思!一回來就有這麼出好戲等著他,嗬,有意思!
……
再寒麥這方。
那時候,寒野一離開,石強就繞著寒麥打轉兒,各種討好獻殷情。
“麥,我已經讓軍醫去處理那個雌性異體的傷了,你不用擔心。”
“哦?那,狐姐姐現在哪裏?她有自己的營帳嗎?”
寒麥有些不放心,心想頭晚他們明明送她離開時還好好的,怎麼就被那些男人抓起來當禁臠,隨意魚肉呢?!便想再去瞧瞧,問問情況,能幫則幫。
石強卻擋在了門口,一臉靦腆,又有些著急道,“麥,那,那種地方你還是不要去了,你還,看多了,會有心理陰影的。”
寒麥一聽,想笑,又故意板起臉,嚷道,“我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你讓開!要是不讓我看著狐姐姐好好的,我的心理陰影更大更大更大大大大大——”
她學著平日常見的那些嬌姐的脾氣言行,故意大吼大叫,嬌縱使氣兒,一把推開了石強。
“哎哎,麥,等等我。”
寒麥衝出了帳子,外麵果然站著幾個勤務兵,看樣子都是保護石強的,同時立正站好,目不斜視。
她跑到之前那個營帳去尋,卻看到個光屁股男人正爬在之前那個窩裏嗅嗅吸吸,舔舔,整個兒一副猥瑣樣兒,真是……太、傷、眼了!
石強一見,立即擋在前麵,對著那光屁股就狠狠踢了一腳,拉著寒麥就跑了出去。大概是也被惡心到了,還叫兵將人拖出來,哦,褲子已經穿好了,可是樣子還是狠不堪啦,就對著那人的重要部分一頓猛虐,虐得四周探頭出來看的人都縮回了脖子。
寒麥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四周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敵意,恨意,不甘心,殺意!
她突然心生不忍,拉了把石強,“強哥哥,你別打了,我難受。”
著,她轉身就走向了溪的方向,看了眼時間。寒野之前給她安排的任務很簡單,就是盡量絆住石強,在他發信號的時候,再甩掉石強。
石強這方一聽姑娘叫不舒服了,以為自己的暴力嚇到姑娘了,忙停了手,又將人扔給了下屬,追著姑娘離開了。
那時候,兩下屬本來還想打的,但周圍那怒目而視的怨恨之氣太濃重,異體們身上還散發著特殊的氣息會讓人類非常不舒服,他們隻能像征性地再罵幾句,也跟著主子跑掉了。
對這些雌性異體來,要不是怕石強手裏的那個遙控器,他們早把這不知高地厚的臭子捏成碎渣渣了。
寒麥跑到溪邊,想掬把清水洗洗臉,哪知一碰水吧,凍得她夠嗆。
石強見了,忙問緣由,她隨口了,他就叫人升火燒水,還要給她叉幾條魚吃吃。
看著這夥子的行為,寒麥覺得,也就是個半大孩子,聽才十六七歲大,入伍貌似才一年吧!他心眼有多壞,貌似也隻是對異體的存在特別反感的樣子。他對其他人類,似乎也沒有那麼重的敵意。
她便好奇地問,“強哥哥,你……為什麼那麼討厭那些異體?”
石強愣了一下,明顯猶豫了幾下,別開了臉,“我母親是被異體殺死的。”
“啊?阿姨她……”
石強憤恨的麵容上,浮起少年失母的悲痛壓抑,“不瞞你,我……是個私生子。但是我媽從就教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父親在的時候一家人要高高興興過,不在的時候也要開心地過。那年我滿三歲生日時,很想跟父親一起過。”
三歲啊!
貌似這個年齡,就是孩子正式入學,真正踏上屬於自己的路。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和父母待在一起的時間會變得越來越少,
“媽媽為了滿足我的這個生日願望,就和父親聯係好了。當時父親還沒有這麼大的職權,隻能托來鎮上的戰友帶我們娘倆去基地。走在到路上的時候,我們的車碰到了異獸,當時裝備比起現在可差遠了。因為又是尋常的入鎮補給,大家都沒想到會碰到那樣的危險,結果……”
少年的臉完全別開了,可是寒麥還是看到了少年臉上滑下的晶瑩水光,不免又生了幾分惻隱之心。
原來,石強和當初的白菲菲一樣,都是幼時經曆了被異體攻擊,還失去了重要的親人,才會變得如此偏激痛恨異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