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還是要一周。
寒麥沉沉一歎,來去,這已經是他能提出的底限了吧!
她隻有想,現在自己成了寄宿生,每周有兩日可以回家享享父母清福。
想當初,她讀高中時,學校離家一個多時自行車程,父母都不願望她寄宿。她每都得蹬很久的車往回家裏學校兩點一線,回到家就已經很累了,還要溫習功課。精力上有時候真的不太足,尤其是高考前那段兒。
那時候,老師還開過家長會,建議某些離校遠的同學,暫時住校半學期,留出更多的時間學習和休息,她媽都不願意,當時就覺得一個女孩子家讀那麼多書沒什麼用,不如趕緊找個好婆家嫁人。
在這樣的思想壓力下,她是死活也不想像母親那樣子,做個沒什麼路用的家庭婦女,永遠拘在一個的城市裏,被柴米油鹽糊了青春。
母親不願意出寄宿費,她就利用日常課間打盹兒,晚上想辦法蹭同學家的汽車兼公交。還好父親心疼她,給了她一筆公交費,這樣多出一個車上學習的時間。
如此這般,她努力又努力,終於考出了城,到了大城市。
不管之後如何,進入大學的那一,她真的覺得一切的苦頭、困難、委屈,都是值得的。
現在的情形,比起當年可幸福多了,她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來去,她還是被嬌生慣養,生出性子來了。
想到這裏,就愈發覺得自己不好意思,又伸手去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仰頭看他一眼,倚了過去。
寒野心下又軟又甜,將人兒攬進懷裏,輕輕地拍。
心想,這女孩子就是要靠哄的,強著來就容易鬧幺蛾子。當初他離開安西鎮時,就該好好慢慢地跟她,也許她就不會這麼偷偷跟著來了。
兩人都在悄悄反省著自己的問題,沒發現前麵的牧放臉色又黑了下去,突然故意轉了下駕駛盤,好好的浮遊車在上打了個巔兒。
“哎呀……”鍾姐嚇了一跳,一頭撞進了防暴隊長早準備好的抱抱。
寒野把寒麥抱得牢牢的,沒有被巔到。
鍾姐立穩之後,有些埋怨,“牧先生,您的駕駛技術什麼時候回潮了呀?”
牧放冷哼,“手生,怎麼了?不想坐的話,下地自己走著回去。”
“哎,你……”
鍾姐想要理論一下,批批這男人突然冒出來的歪筋,就被防暴隊長阻止了,兩人拉拉扯扯聲嘀咕。
牧放見了,更是臉拉得難看,“你們兩個注意一點兒,不要在孩子麵前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別把我的未婚妻帶壞了。”
“哎,怎麼會?牧先生您不要……哎,你別扯我,我就要,您自己吃醋就夠了,何必扯上我們兩無辜群眾啊!”
牧放也不忍了,“我吃什麼醋。哼!本大師還需要吃醋麼?我可警告你們了,本公司人員一律不準搞辦公室戀愛。哼,要是犯了的話,別怪我苛扣你們兩的工資和獎金。”
“扣就扣,大不了,我辭職不幹了。”
鍾姐突然就來了性兒,不管防暴隊長怎麼拉扯都不管用,就跟牧放杠上了。
防暴隊長勸不住,隻得插一嘴兒,“先生,您別跟她一丫頭片子計較,她大姨媽要來了,最近情緒都不穩定。”
“喂,嚴正澤,你瞎什麼。我大姨媽剛走,好不好。”
“是,剛走剛來的時候,激素水平變化都大,這也是你告訴我的。”
“我什麼時候……”
寒麥笑出起來,直戳牧放,“你有什麼不高興的,這回你都沒花錢就得了我們家一間房子。”
牧放這可接上氣兒了,“死丫頭,你好意思這茬兒。要不是本大師心腸好,大度,你以為誰都能請到本大師入駐家宅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難怪老不長眼,立馬就要拆散兩大白眼狼。”
“牧放,你這人嘴巴那麼毒,不怕以後找不到老婆嘛!”
“我老婆不就是你。”
“休想。”
“嗯,本大師就想。”
“不要臉。”
“不要臉能討著個這麼可愛的媳婦兒,也值了。”
“喂,我告訴你,我才不可能嫁給你。你做夢吧!”
人家她喜歡的人才不是他這個別扭狂,人家喜歡的是……唔!想想而矣,幹嘛臉紅啊!
兩人正鬥著嘴兒,寒野突然收到了通訊。
通訊信號是軍隊內部傳令的紅色緊急信號,他一打開,衛司令凝重的表情就出現在眾人麵前。
“寒野,異人村那邊突然鬧起了爆動,你趕緊過去看看是什麼情況?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已經殺了好幾個我們的守衛兵,好像還想叛逃。你記著,殺一儆百,在那裏你就是王,我將一切權利都交給你。”
“是,司令。”
寒野不廢話,通訊一結束,就著浮遊車本來就不高的飛行高度,直接跳了下去。
“寒野——”
寒麥可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男人的行動那麼迅速,都不等車子下降就跳了。
下方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隻看著人跳下去後,從茂盛的樹冠沒入後,就看不到身影了。
明知道不會有事兒,憑男人那樣的速度和身手,根本不用擔心,可她還是忍不住跳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