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在背後念叨了我不少壞話啊!”
牧放的聲音冷冷揚起,頓時讓得手舞足蹈,滿嘴橫沫的無良原地僵住。
無良一時對著寒野擠眉弄眼,像在“該死的,這瘟神什麼時候過來的,你怎麼也不早點提醒我啊”,僵硬地轉過身。
寒野道,“牧放,你別誤會。”
牧放一看寒野那張萬年淡定臉,就煩躁,越煩躁,他的俊臉繃得更緊,“姓寒的,你少在兒這裝和事佬。你當我是聾子嗎?”
無良一改僵臉,滿臉堆笑就往前湊。
牧放的眼鏡片冷光一閃,防暴隊長就把無良給擋到一邊去了。
“牧放,我們的確在計劃買鎮子,這一點,你應該早就知道了。”
“作夢!”
牧放的聲音不自覺地揚高了,能不揚嘛!要是照正常人的標準,他早該咆哮了。
買鎮子?!
就憑這兩個山村旮旯裏的家夥,估計他們連五金冠級大城市都沒有去過,居然敢談買鎮子,當一方行政官的事兒,簡直笑死人。這就像是什麼?就像兩隻螞蟻在討論,如何讓大象懷孕生下一座像山大的螞蟻一樣可笑。
“寒野,你一人瘋了,要把一家子人都帶瘋嗎?我寒麥為什麼膽子那麼大,原來都是你這個禍根在作祟啊!今,我就代表這個家,為了麥好,把你這禍根給滅了。”
牧放著,就抬起了手腕,無良一看這姿勢立即想起自己遭的罪,開口就要警告寒野,可惜聲音哪有光的速度快,兩道亮晃晃的光圈兒倏地飛出,朝寒野的身體繞去,眨眼就將他的身子捆縛住了,手,腳,脖子,三根光繩,足以將他牢牢定在地上,哪兒也別想跑。
“啊!”
也就在這一瞬間,另三人都張開了嘴兒,不知是誰發的聲兒。
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見原本該被套著的人已經從那圈子中脫身而出,退到了別墅的院門前。
“時間不早了,我該去接麥放學了。無良,你好好跟牧放那件事,讓他也可以想想辦法,幫幫忙,或者給一些資訊也行。”
完,寒野轉身就出了門,開著新車接寶貝去。
“嗷嗷嗷……”恰時,灰不知打哪兒跑了出來,就縮在無良身後,衝著牧放嗷嗷直叫,邊叫邊罵,[壞蛋,四眼壞蛋蛋!]
這新詞兒,當然是無良教異灰的,灰完全不懂那意思,但覺得是罵牧放的話,時刻都用上,覺得很解氣兒。
牧放回頭,又舉起手,“讓這畜生閉嘴,否則我就讓它爬到它主人回來。”
無良忙將灰毛抱進懷裏,“行了,牧放,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殃及池漁。你要怎麼想我和寒野,我們管不了。我們的計劃,也許有自私因素,但你能保證你搬到我們的別墅來,就沒有一點兒私心?!”
兩個男人四目相接時,同時冷臉,無聲。
……
寒麥回到別墅,感覺別墅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進門前,她先問寒野,“牧放那家夥,不會又在鬧什麼幺蛾子吧?”
寒野微微牽了下唇角,“不會。他隻是太長時間沒跟家人相處過,需要時間適應。”
寒麥覺得男人得太美好了,根本不符合牧放一向給人的形象。歪歪嘴兒,跳下車,先跑進了別墅。
灰立即叫喚著“姐姐”,從花園後跑了出來,一頭撲進寒麥懷裏。
一人一寵,在草地上笑鬧著,打滾兒,玩了兩圈兒。
寒麥趁機向朋友套消息,要知道,朋友是最單純的,不會掩飾或粉飾任何真實情況,出來的話,都是八九不離十的,可信度相當高。
[四眼壞蛋,欺負廢柴。四眼是壞蛋蛋蛋蛋蛋!]
[那,灰,四眼壞蛋,是怎麼欺負無良哥哥的呀?]
現在朋友的詞彙量的確很豐富,可就是內容有點兒哪裏不對呢?
[四眼壞蛋,放光光,捆廢柴。]
這形容,還真是,真是挺帖切的啊!
[灰,你為什麼稱無良哥哥是廢柴啊?]麥突然不太關心牧放的作為了。
灰毛甩甩尾巴,歪著腦袋,那模樣真是蠢萌萌的,看得麥心又軟又甜,抱著家夥就舍不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