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訓進行了兩個時。
有法官主審,檢察官提供證據,巡邏隊員當人證,被審的兩名罪犯還有其辨護律師代表,罪犯自己還可以為自己辯護。
總之,對兔來這是平生第一次參與這樣的聚會,感受人類世界的法律製度,雖然是第一次,她仍是很深刻地感受到了現場氣氛的嚴肅,公開,公平,公正。
深心裏的震撼,再不是三言兩語可以完。
當審訓結束時,很多婦人圍上來,安慰兔,給兔支招對付這樣的男人或事件,還有給兔送衣服吃食的,更讓她感覺受寵若驚。
跟花朵兒回了巫婆婆家後。
兔看著懷裏塞得滿滿的東西,還有些發怔。這麼多的物資呢?要放在妖鎮那地方,還不早被人搶光了去。更別提誰會舍得拿出來送給陌不相關的人,連幾十年的鄰居也不可能。
以前她也聽外來的商客們過,但凡是異體聚集的地方,一定是混亂不堪,菇毛飲血,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她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村子了?這真的是異體聚集的村子嗎?怎麼可以如此詳和、安定、富足?難道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花朵兒看著兔的樣子,一聲喝道,“發什麼呆?你不會還在想著怎麼選新的自殺式死法兒吧?”
“啊?”兔驚得抬起頭,忙搖頭,“不,不是的,我隻是……”
她看看懷裏的滿當當的東西,就覺得自己根本承受不起。
花朵兒看了一眼,道,“無功不受祿。你覺得那些女人為啥送你這麼東西?你來了一周可沒為咱們村子做過任何好事兒。”
“我……”兔被得滿身尷尬,不知所措。
正在這時,巫婆婆回來了,身邊還跟著寒野和呂瑩瑩,一邊在什麼話。
看到兩姑娘停在門口對恃著,巫婆婆立即給花朵兒使了個“警告”眼神,花朵兒冷哼一聲進了屋。見狀,呂瑩瑩倒覺得有意思,跟著也進了屋。
兔在巫婆婆的示意下,留下跟寒野話。
兔看著走進前來的男人,那高大偉岸的身形看起來不像那些壞痞子那麼駭人,可是他代表著權利和實力讓他生看來與眾不同,魄力十足。
她根本不敢看其正眼一下,低垂著腦袋都快埋進懷裏的水果籃子了。
寒野隻道,“你的真名叫什麼?”
兔微訝,剛要抬頭又埋了下去,“我,我們家的姐妹有點多,我是母親第五個孩子,就叫五。”
“年紀?”
“今年年初三月,滿十六。”成年,對她來是一場噩夢。
“家裏都有哪些人?”
“母親。我離開時,家裏……還有兩個成年姐姐,她們……一個在家裏自己做,做生意,另一個在酒吧裏當待應生。兩個未成年妹妹,一個在嬌人學校,另一個……在街上幫大姐拉生意……”
到家裏的情況,兔滿心滿臉的尷尬羞恥,和深深的無奈。
“……媽媽當時又懷孕三個月了。父親……我們都不知道父親是誰。隻有二姐知道,她父親可能是酒吧裏的一個股東,所以她……我聽大姐,在我們之前,母親生的兩個男孩是正常的,被其親生父親帶走了。”
“你出現在大橋上的原因?”
聞言,兔渾身微顫,十指緊緊扣進了懷中的籃子,有液體從指尖流出,她感覺不到疼。
寒野靜靜地等著,沒有催促。其實他這陣忙起來差點忘了這個女孩的事情,要不是今機甲營訓練完,他按例要來村子巡視一下,正巧碰到,才想起來之前答應過姑娘要幫忙照看下這隻兔子。
雖答應了,但是對於姑娘之外的異性,他有種本能的排斥,並不怎麼上心。
現在詢問其各種情況,也隻是根據所得資料,試探一下這隻兔子的心性,再確定以後的安排。
兔想了想,自己連死都不怕,還在地獄邊緣走了一遭,又有什麼羞恥不好意思的呢?便將自己在家中如何不事生產,躲避成為嬌娘子的命運,結果還是被母親所騙,賣給了來鎮上買雌性異體的商人,送到了芙蓉城,名為學跳舞,其實終究逃不脫淪為伎女的命運。
為了逃脫被千人枕的命運,她鋌而走險選擇了去城主府博一博,未想連少城主麵都沒見到就被送了回來,結果被所謂的頭目扔給一群發情中的雄性,遭遇了她一直努力逃避卻逃不開的最淒慘的下場。
兔顫抖著到被十幾個雄性折磨的事實時,聲音已經抖得幾乎聽不太清楚,她一直吸著夜色中的冷氣想平定心神,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寒野打斷了女孩的話,聲音沉定有力,“兔,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以後你就叫寒兔。根據你的情況,日後可以獲得一個亞異體的身份終端,也可以在城市生活。
麥選擇救你和喵,這是你們的好運氣!她希望你們能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墜於過去的泥潭。
我希望麥的選擇並沒有白費。所以,今日之事後,你好好想想未來何去何從?異人村不養廢人,這是村子的規矩。如果你想離開村子,我也可以安排。
現在,你的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如何選擇,全看你自己。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