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
寒麥醒來時,窗外傳來大自然的聲音,經過一夜的休整,感覺整個人又重新活回來了,很是舒暢。
她深吸了口氣,嗅到了清新的草泥香,這種味道在城市裏是極少極少的,對於現在五感都很敏銳的她來,格外震奮精神。
她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突然發現身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暖呼呼的,靠過去,抱住。
“寒……”
頭上傳來個熟悉的觸感,“醒了?”
低低沉沉的聲音,帶著一絲初醒時的性感沙啞,震得人心都變得酥酥麻麻的。
“唔……”感覺安心極了,她抱著硬梆梆的人肉大抱枕,又撒嬌似地蹭了蹭,感覺對方身體似乎緊繃了一下,心下就有些得意,還故意把一條腿搭上去。
“再睡會兒,今礦場放假。”
她還有點兒奇怪呢,平常男人都是早早就離開了,要不是身邊還有餘溫,她常會覺得他根本就沒出現過。
現在她還是少兒體,每睡眠時間被規定了,想跟他一起早起運動什麼的都不容易。每像這樣的溫存時間,從兩人分開兩地工作學習後,像金子一樣寶貴呢!
“你陪我?”
“好,我陪你。”
寒野愛憐地撫撫姑娘已經長及背心的發,烏溜溜的,可見這營養是終於跟上了,不再像當初那麼枯黃了。
有時候,看著姑娘精力十足的模樣,就有一種十足的成就感。
做人父母就是這種感覺吧!
他一邊如是想著,一邊悄悄將身體內蘇醒的某個不軌欲念給壓了下去。
懷裏的這個人兒,是他願意費盡一生心血不惜代價養育的孩子,任何人不得褻瀆,包括他自己也一樣。
……
稍後。
寒野陪姑娘用早餐時,做了安排,“一會兒還要去安排一些事,大概一個時後我來接你。帶上灰。”
寒麥一聽,雙眼大亮,“是去那裏嗎?”
寒野宛爾,勾唇一笑,使得他整張半掩在胡髯中的俊容,一下子年輕好多。
寒麥又有些操心,“那,我們這一去都好幾,礦場上的人不會懷疑啥嗎?”
寒野道,“不會,我我們去林子裏探險,開你的飛車離開。車可以放在那邊山坡下,不會有人多疑,這裏都是異人村的人。”
看來,現在異人村整個兒都對寒野崇拜得不得了啊!而且,這次向城主送了那麼多物資來,為了妥帖,還幫他們準備了一批武器用來討好基地上層。這樣,即可以讓異人村的人安心使用那些豐富的物資,又不會引起基地的妒嫉和忌憚。
不得不,向城主不愧是當城主的,各方各位的關係打點周旋,都是極有手段的。
隻是……
寒麥想到頭的不愉快,還是微微翹起了嘴,“那個,子爵夫人送這麼多好東西來,大家一定也很尊敬她吧?”
寒野心下好笑,道,“你覺得昨大家為你辦的晚會,還不夠熱烈?”
寒麥有些嘟嚷,“熱烈是熱烈啊!可是,可是這樣的晚會,你們半個月物資送到的時候,也給那個子爵夫人辦過吧?”
寒野聲音微微一沉,“沒有。”
寒麥這才驚訝地抬頭,“真的?”
寒野微歎,“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去問礦場上的所有人。”
訕訕地擺了擺手,“切,我又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問問嘛!”頓時覺得,自己心眼過頭了。這個事實一想想,就讓人覺得更舒暢了,她一下咧開嘴兒,笑著抱住了他的手臂,搖呀搖,“寒,你快去忙吧,我等你。”
寒野好笑地拍拍姑娘的臉,先離開了。
寒麥對著鏡子,理了理身上穿著的迷彩服,走出了宿營區,四處溜彎兒。
“嗷嗷嗷……”[姐姐,姐姐,你看我抓到的。]
一出來,就聽到灰的嗷叫聲,寒麥回頭一看,驚了一跳。
原來,獅獒竟然托著一隻身形比他還大兩倍多的花鹿,看那花鹿的樣子該是被咬斷了氣管死掉的。
“灰,這是你打的獵?這……這麼大?你怎麼打的呀?”
這可驚了呀,沒想到家裏養了半年多的大狗仔,已經能自己覓食了。看這獵物,真是夠豐滿的!
隨即,現場就是一陣嘰咕咕嗷叫,大大的異獸異體家夥們,七嘴八舌急不待地向寒麥講述他們一大早出門狩獵的刺激晨間運動。
這叫一個混亂啊,寒麥聽得腦殼都大了,經過不斷的翻譯和信息重組,總算搞明白了狩獵的全過程,一一給予表揚,齊齊唰了幾道精神力,舒服得家夥們原地打滾求蹭,可樂極了。
那時候,晾衣服的女人們看著這邊的情形,紛紛議論起來。
“今兒我才看到寒隊帶孩子呢!這姑娘可真漂亮,難怪寒隊看不上咱們村子的女孩兒。”
“可不是。這姑娘要再養幾年,一定出落成大美人兒,到時候,咱們給寒隊風風光光的婚禮,那可就圓滿了。”
“不對呀!我怎麼聽巡邏隊的人,這姑娘其實是基因大師的未婚妻。這就算長大了,估計也不可能嫁給寒隊長吧?”
“這怎麼可能!你沒看寒隊有多寶貝這姑娘,這麼養著不給自己用,還送給別的男人,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