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神,你真是太孫起了。
——我的女神,如果沒有你,根本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你知道你對我來有多重要嗎?對於那些螻蟻的叫器,我們不必理會!
——寶貝兒,你聽到了嗎?今是你的盛世!外麵的歡呼、鮮花,這一切的榮耀都是因為你。
事實上,記憶裏,更多的似乎都是男人中年時的狀態,癡執,瘋狂,暴躁,邪虐。
她實在是很討厭那種感覺。
當露露公主為遲文淵介紹麥時,遲文淵上前,欲托起姑娘的手,來個紳士的吻手禮時,寒麥下意識地朝後退了一大步,眸中透露出十足的戒備之色。
“麥?”
露露公主有些驚訝,旁邊的女官忙擋住了周圍試探的目光,上前低聲在寒麥耳邊提醒。
“麥姐,注意你的禮儀。你的言行舉止都代表著公主殿下,請自、重!”
女官的聲音沉重中,帶著一絲明顯的輕蔑和責備。
寒麥轉頭看了女官一眼,那正是露露公主最親近的女官之長——卓君。
卓君被姑娘那一個淡淡無色的眼神看得心下莫名一跳,立即別開了眼。
寒麥上前,雙手合十在前,朝遲文淵行了個禮,不輕不淡地喚了一聲“遲伯伯”。
事實上,按照當年的情形,這個男人應該比她的實際年齡大不了幾歲。
真是奇妙,兩個早該作古的、同一時代的人,竟然還能活著站在這裏,並且以這種詭異的姿態和麵貌。
周圍的交談聲、樂聲依然,寒麥抽回自己跑遠的思緒,想要躲去一個角落裏,直接宴會結束。
恰時,遲文淵突然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東西,送上前,“丫頭,遲伯伯沒想到露露新收了一個幹女兒,都沒什麼準備。不如就用這個紅珊瑚做禮物,送給你,可以當發夾用哦!”
男人手裏攤著一個精致的金屬盒子,一下打開,裏麵的紅色珊瑚在燈光下閃著點點晶光,稍稍一轉就變幻出一種顏色來,一看就知十分罕見珍貴,可不像男人嘴裏的那麼便宜。
寒麥立即看向露露公主,打從心裏是不想接這種東西的。
露露公主笑道,“呀,沒想到遲伯伯你還準備了禮物,您還是那麼帖心。麥,快收下,遲伯伯可沒那麼容易會送人禮物的哦!”
寒麥隻得接過,了聲“謝謝”。但心裏仍是恨不能直接將盒子扔掉,她不管是心理還是身理上,都直覺地排斥著與這個男人有關的一切。
遲文淵又隨口似地問,“麥,你是哪裏人呢?”
寒麥覺得,這男人多半已經查過她的資料了吧?還在這兒裝腔作勢。
便也隨口答了幾句,以前寒野和無良早就教好她的辭。這些都有記錄,也不怕遲文淵會查。
“嗬,聽,你還是我的徒兒牧放的未婚妻?這孩子在我當年沉睡時,也就隻有你這點兒高,沒想到歲月真是不饒人,轉眼就長那麼大了,還有了喜歡的姑娘。嗬嗬嗬!”
周人陪笑不停,看著寒麥的目光又亮了幾級。
“沒想到這丫頭還是遲大師的徒弟媳婦兒啊!”
“我呢!要沒有點特殊,怎麼會被公主殿下看上,選成了幹女兒。”
“誰都知道,先皇一家在的時候,與遲大師的關係都不錯。遲大師有段時間還做過公主的老師。”
“這丫頭看起來還有些不簡單呢!”
之前那些鄙薄的議論和眼光,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寒麥耐著性子應付著,想這人要是再沒完沒了地囉嗦下去,就借著尿遁了。
恰時,一人就走了過來。
“師傅,不好意思,接了幾個緊急消息,來晚一步。”
來人正是牧放。
遲文淵立即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曖昧,“放,剛才我們還在你和麥的這個未婚夫妻關係。你就來了!看來,還真是放心不下你的未婚妻啊!”
周人都陪笑起來。
牧放表情微微一變,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年輕人,白淨的俊秀的麵容染上一層淡淡顏色,看向寒麥的目光也變得十分欣喜溫柔。便朝遲文淵欠了欠身,又向公主問了聲好,就借機將寒麥帶離了現場。
剛一走開,牧放神色一轉,問,“你跟他了些什麼?”
寒麥也不爽,“你該問他都問了我些什麼?”
牧放有些氣惱,“你根本就不該來這裏。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接下那個搜索任務了。那……還有個AI一直盯著我!真是麻煩死了。”
著,他順手拿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麵上罩上一層溫柔體貼的淡笑,將一杯果汁遞給了寒麥。
寒麥白了一眼,“我有什麼辦法,公主的邀約我不能不答應。而且我馬上就要離開了,公主也算是給我的一個踐行宴。”
“你還真是人紅事情忙啊!”
這嘲諷,真是忒酸了。
寒麥有聽當沒見,就要喝果汁時,突然一個大力從身後衝來,一下子將她,果汁就灑了出去,不知為何,本來還拿在另一隻手上的那個首飾盒子,也被撞掉在地,被那冒冒失的人,一腳踩碎了?!
我去,這什麼情況?!
寒麥聽到東西落地的聲音,便見地上的紙盒子被踩遍裏,裏麵的紅珊瑚碎裂時有被輾磨的聲音發出,真是太、倒、黴了,還是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