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二,誰的老二短,你心裏沒點逼數嗎?胡八道,顛倒黑白,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這道充滿怒意的聲音,段淳和段任再熟悉不過,前者聞之神色大駭,後者聞之喜出望外。
沒錯,短皂之王段白已經到達戰場!
“攔住他!”
段淳滿臉驚恐,朝那四名黑衣人尖聲喊道。
轟!
然而,那四名黑衣人還未有所動作,一道淩厲的劍氣從通道處襲來,宛如風暴席卷而過,四名黑衣人毫無抵抗之力,被劍氣掀飛,撞上牆壁,跌得七零八落,幾乎一瞬間就喪失了戰鬥力。
那個唯一僥幸沒喪失戰鬥力的黑衣人,一想到那道劍氣的可怕,趕緊躺在地上裝死,麻麻,外麵的世界好可怕,我想回家!
噠噠噠!
通道處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隻見身穿製服套裙,手持長劍的女秘書麵無表情地走進地下室。
“薛秘書?”
段任微微有些驚訝,他這才知道,自己父親身邊的女秘書原來是個用劍高手。
“父親!”
段白從女秘書身後走出,段任驚喜叫道。
段白看見自己的兒子坐在地上,由玄武之心保護,又見室內一片狼藉,不少地方還有燒焦痕跡,很快就聯想到這裏發生了什麼,不由得瞳孔微微一縮。
段白後怕不已,若他沒有偷偷將玄武之心放在自己的兒子身上,或許已經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悲劇!
“畜生!連自己的親侄子你都下得了手!你枉生為人!”
段白的臉徹底沉了下來,僅剩的最後一絲對“親情”的寬容終於散盡,冷聲道:“薛秘書,把他拿下!”
薛玲紅點了點頭,執劍向段淳走去。
段淳麵色猙獰,看著步步逼近的女秘書,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冷笑道:“薛玲紅,你好好看清楚這是什麼!”
薛玲紅微微一愣,定睛一看,訝異道:“薛家長老令牌?”
段淳冷笑道:“見此令牌,如見長老,薛家女娃,還不速速退下?”
薛玲紅怔在原地,目光掙紮,轉頭看了一眼段白。
段白雙眼微眯,看向段淳,麵無表情道:“原來你早有準備。”
段淳戲謔道:“段白,這些年來,我早就將你身邊的人查得清清楚楚。薛玲紅,表麵秘書,實際上是你的貼身保鏢,來自封神薛家,乃是薛家第7代的劍道才,據年紀輕輕就練成了薛家的最強劍法'封神九劍',此劍法被列入靈能大陸最難練的三大劍法,難練至極。能有這樣姿色出眾又資傲人的劍道美人當秘書,段白,你可真是豔福不淺!但現在,她是我的人了!”
薛玲紅眼裏閃過一絲冷意,握劍的手微微顫抖了起來。
段白雙眼微眯,麵目表情道:“所以,你收買了薛家的某位長老,拿到這塊令牌,準備對付我?”
“哈哈,想不到吧?”
段淳大笑道:“薛家長老令牌,對薛家後輩而言如同聖旨,你給的幾百萬薪資,敵不過這道令牌!薛玲紅,我以二長老之令,命令你,殺了段白!”
薛玲紅眼裏閃過冷光,翻手斬出一劍!
這一劍,沒有斬出淩厲劍風,亦沒有斬出縱橫劍氣,但其無形的劍意卻疾射而出,鋪蓋地!
這一劍,斬向了段淳!
“你!”
段淳雙眼一瞪,連忙抬手防禦,靈能之力化作一道屏障擋在前方,可屏障卻根本擋不住那無形的劍意!
段淳被劍意轟飛,撞在洞壁上,撞得碎石紛飛,牆壁龜裂,噗一聲吐出滾燙鮮血,捂住胸口癱倒在地,難以置信地瞪著薛玲紅,“為什麼!?”
“如果一塊令牌就能逼我背信棄義,那從今往後,薛家再無薛玲紅。”
薛玲紅雙眼冰冷,嘴角忽然泛起一絲自嘲笑意,“二十幾年才將封神九劍練到入門,算什麼劍道才?薛家不需要這樣的劍道才。”
“不用這麼極端。”
段白走了上來,柔聲道:“反抗長老令牌之事,薛家不僅不能怪罪你,還要獎勵你,我們可是幫薛家揪出了一個私通黑暗組織的害群之馬。”
段白著,轉頭瞥了段淳一眼,輕笑道:“二長老之令?嘿,薛家二長老攤上你這個豬隊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