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少年,年輕氣盛。
所以,睚眥必報,是他的特色。
這一次,都城當著眾公卿的麵,他受父親唾罵,被趕離都城,無異是奇恥大辱。
可是,這個仇,他卻不能找他的父親去報,子不能仇父,這是道,也不合孝義,重點是他沒有這樣的實力。
所以,桓熙便隻能去找蘇景的麻煩。
而他身邊的唯一謀士,也就是祝永亭,給他提出了一個借刀殺人的建議,甚至還可以在事後自己全盤否認,這讓桓熙非常高興。
於是,麵對這些將領,桓熙突然一副憂患的樣子道:“將軍要在都城輔佐子,主持大局,諸位叔父及將軍皆忙於川蜀平亂之事,為我父分憂,然而……唉!”
到這裏,一聲長歎。
於是,便有人追問:“公子何故憂歎?”
桓熙答道:“眾人皆能為我父分憂,作為人子,某卻隻能在此廢時虛度,何其悲哉?其實,某亦有心,為西府謀事,卻奈何智力不濟。諸位將軍,某有個請求,不知道爾等可能從命?”
眾將聞言,有感於桓熙為父分憂的心思,便齊聲道:“請公子吩咐。”
桓熙暗喜,道:“西川之亂未治,氐秦在北,如芒在背,教我等束手束腳,不敢將兵馬全部投入西川,故而西川之亂一直難平。某在想,若是我等能固守上庸,也算是為西府的前途盡了一份力量,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這……”
眾將都沉吟起來,有人問道:“公子,若我等都前往上庸,荊襄豈不空虛?”
祝永亭道:“自然不可兵馬盡出,隻需要派遣三千人馬前往漢中、魏興試探,若氐秦無力進犯,便將消息傳回,屆時也好決議能否往西川增兵,好早日平定西川之亂。”
桓熙點頭,問道:“坐下可有能勝任者?”
眾將都猶豫不決,倒是新任都尉徐鵬飛卻是年輕氣盛,也有勇氣,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公子,末將願意領兵前往!”
“徐將軍?”桓熙大喜,但表麵上卻還是一副憂鬱之色,他望著徐鵬飛道:“徐都尉,汝向來跟隨我父,近期才什任都尉,命你留守江陵。此去上庸,任重道遠,而且某也不能給你任何功績,你……還願意為西府效命嗎?”
徐鵬飛畢竟年輕,看不出桓熙做作,答道:“末將但求戰死沙場,又何惜乎功名?”
“好!”桓熙終於露出喜色,大聲道:“來人,設宴,為徐將軍踐行!”
“不必了!”徐鵬飛卻不在乎這些客套的東西,他單膝跪下,伸手道:“請公子將兵符賜下,末將這就快馬趕赴上庸,前往叩關!”
“好!”桓熙再一次喝彩,讚道:“徐將軍真乃虎將也,上庸之行,便拜托徐將軍了!”
將兵符令旗交給徐鵬飛,調了三千人馬給他,徐鵬飛立即上馬帶領士兵開赴上庸,三便到了襄陽,五後趕到上庸,然後徐鵬飛下令士兵修整一,次日中午領兵前往魏興,傍晚到達魏興城外三十裏紮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