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表示一定會抽出時間來,蕭藝則滿心希望蕭蒙走時能帶上他,不過皇帝不發話,蕭蒙哪裏敢做主呢。
今年過年逸王又回來了,他也守了兩年的陵了,這國孝都要出了,總不能叫他在皇陵呆一輩子,再加上靜太妃苦苦哀求,皇帝便叫他留在京裏了。
逸王夫婦都是感激涕零,其他幾位王爺也是兄友弟恭祝賀一番,郡主看著他們,總感覺他們不該如此輕易妥協。皇帝已經站穩了腳跟,他們若有什麼異心,也隻能……
新年無非是走親戚,年初一時郡主去了林家,和琛哥兒兄弟說了蕭蒙定的日子,兩人都齊聲應好,說到時一起去。
轉眼便到了初九那日,郡主用過早膳後便和琛哥兒兄弟出了門,蕭蒙定的宴席是晚上,白天也沒時間陪他們玩,郡主拉著琛哥兒兩個先去逛街,想著給蕭蒙買個什麼禮物。
蕭藝已經在金石館等著了,金石館賣的是些古董名器,也有些上古兵器盔甲之類的。蕭藝酷愛收藏好劍,常來這兒轉悠,郡主怕他受騙,也常跟著他來,店裏掌櫃跑堂的見了這兩人都笑眯了眼:“哎呦,郡主,殿下,兩位公子裏邊請,小店新得了幾把刀劍和一套弓箭,殿下可要瞧瞧?”
“拿上來吧。”
郡主一行人去了他們慣用的包廂,掌櫃的隨後帶著店裏夥計把東西送了上去。說實話蕭蒙不缺這些,但他們做朋友的總得有點表示,蕭蒙從軍時郡主便送了兩套鎧甲給他,在郡主衛的鎧甲上再改良了一番,很是精巧堅硬。隻是蕭蒙隱姓埋名從小兵做起,這鎧甲也是後來升了小官才用上的。
掌櫃拿過來的東西並沒多出彩,幾人都是眼光高的,一樣都沒看上,隻是掌櫃講解了半天,他們也不好空手走,便挑了個小匕子,也算給掌櫃的口水費了。
一行人又在街上吃吃喝喝閑逛了大半天,下午在蕭蒙定好的廂房裏睡了一覺,蕭蒙兄妹兩個到時,這幾個都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模樣。
郡主揉揉惺忪的睡眼,跟他們打招呼:“蒙表哥,你怎麼才來,我們都睡完一覺了。”
蕭蒙微笑不語,蕭蓁兄控屬性發作:“明明定好的就是用晚膳嘛,你們來這麼早幹嘛?這廂房的床比家裏的舒服?”
蕭蓁向來毒舌,郡主也不跟她爭,睡了一覺已是有些餓意,忙叫了小二傳膳上來。
大家都有些年紀了,席上便也備了酒水,蕭蒙在軍中打拚幾年已是海量,不是琛哥兒幾個白斬雞能比的,沒喝幾口就開始說胡話了。
蕭藝蹭到蕭蒙身邊:“蒙堂哥,你帶我去邊關好不好?我想當大將軍,不想留在京城,我學武這麼多年,就是想打仗的,你帶我去嘛!”
蕭藝尾音上揚,聲音那叫一個纏綿悱惻,配上他因為醉酒而醺紅的臉頰,微撅的嘴唇,瀲灩的眼波,竟隻能用銷魂一詞來形容。
蕭蒙喉頭微動,推開蕭藝伏在他肩上的腦袋,道:“去了邊關就見不到阿寶了,你舍得她?”
蕭藝不住往蕭蒙身上蹭:“帶寶寶也去嘛,還有阿蓁,瑞哥兒,林四哥,都去,咱們又能天天在一起了,多好。”
郡主看著這兩個,竟嗅到了些斷袖的味道,瞧著還挺配呢!
瑞哥兒也發起了酒瘋:“我才不去邊關,我要去闖蕩江湖,我要當大俠!大俠……”瑞哥兒一直都在為他的夢想努力,隻是這個時候講究父母在不遠遊,他一個半大小子能走到哪裏去呢!
琛哥兒也是滿腹惆悵:“你們真好,都有自己的目標,我呢,隻能渾渾噩噩過著,跟著大家考科舉,做官,成親,生子,這一輩子就這樣過了。”
郡主和蕭蓁隻是喝了些果酒,倒還是清醒的,看著這幾個各自失意的小夥伴,心裏也不太好受。
蕭蒙忙著安撫這幾個醉鬼,便沒怎麼搭理郡主兩人,郡主看著看著蕭蒙逐個安撫他們,又是叮囑各家下人送他們回去的,莫名有些恍如隔世之感。
好像是前世她的高中畢業晚會吧,一班同學都醉的不成樣子,哭著喊著說什麼友誼天長地久的。像這種告別晚會,最多臨走前的告白,方霽怕她吃虧,早早的趕來接她,最後也是如蕭蒙這般,把她那些同學都送了回去,最後才拉著她回家。
郡主拍拍腦袋,她可能也喝多了吧,怎麼就覺的他們像呢。